红鬃烈马中的武家坡,好是好,却总觉得其中欠点儿味道。”
“哦?”齐紫琰挑起眉,看着她,“来听听。”
“这种讲的是薛平贵虽至人臣极地,然遥忆结发糟糠,或仍守破窑,曾为得一享伦之乐。回望家山,不觉归心似箭。遂辞别公主,衣锦还乡。但在外十余年,更经风霜,已是须发苍苍,非复当年张绪矣……”楚哀顿了顿,缓缓闭上眼睛,“皇上您且品,良贵人虽唱得一口男腔儿,但是其中的沧桑感,还是少了不少。”
“一个女子,有那么些故事,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啊。”齐紫琰看了她一眼,又扫过她手上的书,“今儿怎么想着看起孟子了。”
楚哀还没反应过来他上句了些什么,就听到后边儿的一问,只得匆匆答了话,“闲来无事,瞧些圣贤之道,当做陶冶也是好的。”
“可是有所领悟啊?”
楚哀吸了口气,斟酌了一番,才又话,“臣妾看的这本是孟子告子上,其中有一篇鱼与熊掌不可得兼,臣妾觉得甚是有理。”
齐紫琰笔尖一顿,抬起眸子,神情像是在笑,却还掺着些严肃,“但是我喜欢的是孟子梁惠王上,以若所为,求若所欲,犹缘木而求鱼也。”
缘木求鱼。
楚哀心口一滞,外边儿的戏,
也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