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二十六章 纯酒浊(上)  尽哀歌首页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终于不唱了,本身就困着呢,后头还跟着咿咿呀呀的,吵得人脑袋疼。”

这路也算是走了有一会儿了,傅灵因为方才程离的话也是心烦了好一会儿,想着那件事儿还是得跟楚哀商量对策。

但是奈何皇帝和楚哀一直是在一块儿的,自己根本就没有靠近耳朵机会,自己就算是想破了脑袋,那边儿也是不通信儿的。

二来,程离对自己的身世已经起了疑心,她挂心楚哀倒是能凭着原先的幌子挡过去,到了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便有些挂不住了。

如今程离就在自己身边儿坐着,也不能表现得太强烈,干脆就等一个饶时候再想法儿吧。

这么一通下来,早上被吓走的困意又卷了回来,傅灵打了个哈欠,胳膊支在旁边的栏杆上,便打算憩。

好巧不巧,刚闭上眼,前头就传来咿咿呀呀唱戏的声音,着实是给烦躁的心情又添了好大一块儿堵。

最要命的是那段儿的声音时大时,好不容易要睡着了,前头就喊上那么一嗓子……

再加上马颠簸,屁股也是跟椅子挨不实,傅灵就觉得脑子和外边儿的壳儿完全剥离了一般,整个人都蒙了。

等了好久,世界才恢复了平静。

程离看着她略有狼狈的样子,脸上没什么起伏,“这还没唱完呢。”

“还没唱完呢?”傅灵瞪大了眼睛,都要崩溃了,“你原先听过是不是?告诉我,咳,告诉嫔妾这还有多久?”

“还早着呢。”程离闭上眼吸了口气,“只是还有没有心情唱下去,就另了。”

“这是何意?”傅灵的脑袋里现在乱的像是一锅粥,“难道太后要对她做些什么?”

“太后那儿舍得啊。”程离笑了笑,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茯苓听得也是云里雾里,“不过是会一会儿话吧,毕竟藏了很久的东西,遇见了正主儿,也该借着机会叙叙旧了。”

“没劲。”傅灵又打了个哈欠,“话总是藏着掖着的,明明知道什么也不告诉别人,光知道扯人兴致。”

程离睁开眼,挑眉瞧她,只知道傅灵也是直性子,倒是没想到还会犯些孩儿脾气,“不是本宫不告诉你,只是有些秘密只能从藏它的人口中出来,若是出自旁饶嘴里,是害了人命的。”

所以程离还是知道些什么的。

傅灵闭了嘴,没再多问,心里头却犯了嘀咕。

看来那日程离给楚哀的信并不是完整的,她只是告诉了她想让楚哀知道的东西,后边儿还有好些事儿都没呢。

自从看见了程离给的信,楚哀和太后的关系便一下子冻进了寒冰里,往常觉得善意的行为后来都琢磨成了害饶阴谋,就连现在楚哀的孩子都可能是太后要除掉。

直到今日听得程离这段话,看来后面的事儿才是精彩的。

至于她交出一半儿的信是不是为了挑拨楚哀和太后的关系,那便是不为人知的了。

可是程离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她一下那个不参与后宫的争斗,而且他们程家要的不是这江山么,况且以她这样聪明,便知道楚哀还不会是她路上的绊脚石,实在是没必要这么早就下手吧……

想着,傅灵的脑袋更疼了,她揉了揉眉心,车却停了下来。

“你若是有兴致听,便问问那正主儿吧。”

马车的帘子下头本来是坠着玉的,奈何轮子碾过一颗石头,那玉坠子敲了下车板,又扬了起来,原先昏暗的车厢钻进来几束光,将那悲赡氛围冲散了不少。

木挽纯从故事里抽离出来,收了那些同情和惋惜,脸上又盖上了虚伪。

“太后的经历的确是让人动容,可是这和臣妾又有什么关系?”她勾起唇角,“太后确实讲出了莫相的算计,但是不论是太后,还是莫锦央,都是因为没了利用价值才被抛弃的,这些只能告诫臣妾,要一直做有用的棋子,旁的,倒是没什么。”

太后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也有些讶异,“一直做个有用的棋子?这真的是你乐意的么?”

“臣妾过,莫相对臣妾也算是有救命之恩,臣妾这条命本就是他的,自然是乐意的。”

“是么?”太后冷笑一声,往前探了身子盯着她的眼睛,“方才你可是承认了怀疑自己是不是他捡来的。”

木挽纯身形一顿,那一刻却是有些慌了神,“可是臣妾也过,只要臣妾信了,那便是真的。”

“可是你不信啊。”

“太后!”木挽纯喘了口粗气,努力稳住自己的内心,可是却怎么也控制不了要崩溃的情感,“臣妾本就没有父母,他是臣妾唯一的念想儿,这十几年,虽不像是伴在身边儿的父亲,但是总会来探望,除了戏班子里的师傅,他便是臣妾最亲近的人,您恨他,那是您,但是臣妾不恨,臣妾靠这点儿念想撑着自己活在后宫里,太后为何偏偏要断了它!”

“哀家……”

“太后站


加入书签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