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来呀”
“公子进来让嫣儿伺候你吧”
“公子,下回还记得来呀”
齐紫琰皱起了眉,往后退了两步,福安就挡在了他前头,拦住了网上挤的女人们。
“诶呦,公子生得这样俊俏,竟然还会害羞呢”
“放……”这个肆字还没出来,福安就生生地憋了回去,这是在宫外,这些未免张扬了显贵身份了,“姑娘请自重。”
“哈哈哈。”那女子拿着绢子抵在嘴边,笑声里带着八个弯儿,好生做作,“咱们这儿是什么地方啊,公子的话真是可爱。”
福安羞红了脸,抬头看着齐紫琰,不知所措。
齐紫琰叹了口气,看向太后,“母亲,要不……”
“这是你想来的地方么,走了多可惜。”太后提起裙摆,迈上了台阶,“进来瞧瞧吧。”
“诶诶诶。”方才是福安拦着姑娘,现在换姑娘拦着太后了,“咱们这儿可不是女人能进的地方。”
“嗤,方才奴家听公子叫这位夫人母亲,倒是没听过带着母亲来咱们这儿的呢!”
“是呀,真是有趣。”
女人多的地方总是嘈杂的,你一句我一句的,还伴着笑,声音本来就尖锐,混在一起让人脑袋直疼。
原本齐紫琰觉得这后宫里的人就够麻烦聊了,如今来了这地方,相较之下,宫里简直不要再清净了。
“干嘛呢,干嘛呢,不想吃饭了是不是!我让你们招揽客人,你们在这儿偷懒是不是!”
这边儿正嚷嚷着,带有些许年岁的声音穿了过来,姑娘们立马就停了笑,让了一条道儿出来。
众人抬起头,只见楼阁里走出来个约莫三十多岁的女人,面上有些不耐烦,她遮了很厚的胭粉,扇子卷了风,传来好浓的一股香气,相较于其他姑娘的粉绿,她倒是重了颜色。
“妈妈,咱们不是瞧见了有要来捣乱的么。”
其中一个姑娘娇嗔着走到那女人面前,摇了摇她的胳膊,还带了些委屈的神情。
“捣乱?”那女人拖长将尾音扬了上去,将那烟柳的风韵展现得淋漓尽致,“倒是没听过事儿还敢来我花楼闹事了。”
“就是他们,带着母亲来呢。”
“真是神奇。”她挑起眉毛,打量石阶上的老女人,“带着母……”
着,她的神情突然大变,脸也一下子煞白了。
太后笑了笑,“多年未见,没想到你还能认出我来。”
“木,木,木青沽。”那女人往后退了两步,“你,是人是鬼!”
这话出来,周围的人脸色也跟着变了。
是人是鬼?
这大白的,也是够慎饶。
“你倒是盼着我死了?”太后提着裙子往上走,那女人下意识就让开了跟在后头。
“怎么会,不过是民间传言罢了。”那女人擦了擦额上的汗,“试试这么些年,青沽姐姐去了哪儿。”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太后笑了笑,朝身后招了招手,“我当年那院儿还在么?”
“在在在。”女茹头哈腰,“这您走了之后就没人敢住了,一直空着呢。”
“那便好,今日我和我的儿子来游游这故地,还是不要外传的好。”
“诶诶,明白,明白。”
太后走在前头,齐紫琰踌躇了一番才跟了上去,路过的姑娘直勾勾地瞧着她,倒是让人很不舒服。
这花楼前头瞧只是个阁楼,进到里头才发现是好些个院儿拼出来的宅子。
那妈妈领着太后走了老远,一直到了园子深处,才停下了步子。
眼前的院子要比旁的别致不少,里头的屋子也有两层,那便是木青沽的酒仙居。
“你在外头吧,别进来了。”太后对着那妈妈了声,就自己迈了门槛儿进去了,齐紫琰绕过跟着的人也进到了院儿里。
福安关了门留在外头守着,也将围观的人都驱散了。
“妈妈,那真是木青沽?”待走远了之后,有姑娘凑上来问。
那女人脸上写着忌讳,“是她。”
“她不是早就……”
“我也纳闷儿,但……”妈妈细细想着,却什么也才不透,“去去去,不是你改问的,好好招你的客人去便是了。”
叽叽喳喳的声音传远了,太后才在院儿里的石凳上坐下。
凳子旁边还有棵梨树,零零星星还挂着几朵没来的及落的花儿。
“母后认识那人?”
“嗯。”太后点点头,“她叫翠心,当初跟在哀家身边儿做丫鬟的。”
“原来是这样。”齐紫琰张了张嘴,却不知道什么,只得在另一个凳子上坐下了。
“当初哀家被楚相赎走了之后,为了防止那莫英豪找到哀家,他对外哀家病死了。”太后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