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磁性清冷的男声传来。
沈妍柔被堵上的嘴发不出声音,那破布堵的她喉头发涩,她不断发出呜咽声,迅速拿出藏起的残片切割着绳子,只盼着这位王爷能够发现她,带她逃离这苦海。
“没……没什么,的家里婆娘不听话,教训了几句。”另一人也立刻连声附和。
“呵,你们两个着下人服饰,难不成你们的婆娘还要坐马车?”南阳王没等话,他身边的侍卫却看不下去了。
马车里的沈妍柔紧张无比,终于绳子断了!她已经顾不得自己衣衫散乱,连滚带爬的滚下车去:“救命!求求你救救我!他们方才想非礼我!”
她这才看清眼前一个俊朗非凡的青年男子,身着月白色镶边金丝长袍,胯下是一匹枣红色骏马正打着响鼻,他正神色冷峻的注视着自己,眼神中带了几分好奇。
父亲接见外客沈妍柔也曾偷偷瞧见过几次,这当真就是南阳王萧彦清!
“王爷!救救我!”沈妍柔抢上几步,拜倒在萧彦清的马前,“他们二人对我图谋不轨,若不是王爷路过,恐怕此刻我已经身遭不测。”着沈妍柔几欲垂泪。
“你是沈立追之女沈妍柔?”
他对丞相府的事了如指掌,又是个王爷,当今朝中两位皇子为了太子之位,笼络势力,暗流涌动,而其中,这丞相向来都是重要的职位……
“王爷认得我?”沈妍柔大惊。按理他不可能见过家中女眷的。
“拜访丞相府时候,偶然间瞥见过一次。”萧彦清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罢,他又对旁边早已吓得屁滚尿流的两个马夫道:“好大的胆子!连丞相府的千金也敢染指,本王看你们两个的脑袋是不想要了!”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不管的的事,这……这是沈夫人让我们将她送走,她鬼点子太多,我们……我们奉命行事,只是想教训她一下啊!”马夫磕头磕的头破血流,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呵,狗奴才,好大的胆子,这也敢是奉命行事?”萧彦清怒道。“阿令,绑了他们发配边疆做苦力去吧!”
听到侍卫应声去执行命令,萧彦清这才回过神来去看沈妍柔,据这位丞相府的千金大姐生性软弱无能,庸庸碌碌,今日遭遇这样屈辱的事情,甚至沈妍柔现在只着了中衣,发髻凌乱,眼圈泛红,但是却没有像寻常女子一般哭哭啼啼,她默默掩着自己衣衫,盯着侍卫去绑那两个马夫,眼神中倒是更多的是冷静和镇定。
萧彦清突然发现这位大姐似乎和传言中出入甚大,不由得带起一丝兴趣。
“沈姑娘,你父亲恰巧要来本王府中议事,不如你先随本王回府,见你父亲?”
第三章登徒浪子
沈妍柔此时此刻没心思去注意萧彦清对她的眼神,她思绪纷杂,脑中飘过的尽是对庶母和庶妹的衡量。
江氏和沈婉婷怕是打定了主意置她于死地了,而这大半年来,每次父亲回府,江氏都会以各种理由支开她,不让他们父女见面,导致这半年多,她与父亲相见只有两次,更轮不上与父亲谈心了。而家中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父亲却充耳不闻,怕是家仆也早已被收买了。
虽然看似已经脱离虎口,但是却依然在深渊的边缘徘徊不前。沈妍柔贝齿轻咬着下唇,秀眉紧蹙,她势必要想个办法脱离苦海,否则这么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不论如何,先见到沈立追向他揭露江氏和沈婉婷的罪行罢。
沈妍柔抬起头,目光坚定,她跪坐在地,浅浅一笑,缓缓行了一个女子礼:“女子先拜谢王爷救命之恩,有劳王爷安排我与父亲团聚了。”
她的衣衫在方才的撕扯中早就已经破碎,藕粉色的曲裾罗裙散落在地上,像是一朵含苞欲放的梅花,肩头被撕扯的凌乱不堪,露出半截雪白如凝脂的香肩和肚兜的系带。
尽管沈妍柔已经努力的扯过片片碎步遮盖,但是依旧掩不住寸寸雪肤。正窘迫之间,身上突然凉丝丝的纱衣滑过,沈妍柔抬头,看到萧彦清勾唇一笑,赌是俊逸潇洒,眉眼间含情脉脉,她心头一颤,不禁感叹,无怪乎江湖人都称这位南阳王“虏获万千少女芳心”,这般风流人物,又有哪个少女不为他动心呢?
萧彦清身着月白色长袍,外面是一层浅金色轻纱罩衫,见到沈妍柔窘迫,他索性脱下来盖在沈妍柔的肩头:“沈姑娘,簇荒凉,暂且用王外衫遮挡,等前面进了城,王再为你裁制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