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问起这个问题,顾博生等人一起看向白术。
没人发现,趴在杜明兰怀里的丫头听到这话,“唰”的一下抬起头来,双眼闪烁着亮晶晶的光。
耶,她终于找到借口怎么解释今的反常了。
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白术打就聪明,听了刘玉这话,再一联想丫头反常的举动,心里突然有了答案。
可是知道姑娘反常是有原因之后,心里莫名有些失落。
他望了姑娘一眼,抿着唇把姑娘期中考试考了满分,但是却被老师故意扣掉一分的事告诉了顾家人。
顾绵绵想到她性格调换的时候,竟然胆敢叫爷爷老弟,心虚得很。
知道家里饶弱点,她赶紧顺杆往上爬,装出一副伤心的样子抱着杜明兰的脖子哭唧唧。
“嘤,蔡老师太过分了,竟然……竟然故意给我扣分,害我只得邻二名,我太伤心了,嘤……”
她故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副被蔡老师深深伤害的表情,脸通红。
家里人都以为她是哭红的,其实顾绵绵是羞红的。
真是太羞耻了,蔡老师,对不起了。
知道了她为什么反常,顾博生和顾明给心疼坏了。
这杀的蔡老师,人都考满分了还故意扣一分,真是太欺负同学了。
两个大男人忙着心疼奶包子,刘玉和杜明兰也是一样。
经过她这一哭,全家人瞬间就把开门时看到的可怕画面给忘掉了。
终于把家里人忽悠过去,奶包子绵绵慢腾腾地抬起脑袋,看了白术一眼。
男孩低垂着头,脸紧绷着,双唇也死死地抿在一起。
不过现在顾绵绵可不敢跟白术话,不然就露馅儿了,她还得继续假装伤心呢。
直到吃过晚饭,全家人都睡觉之后,顾绵绵才有机会悄咪咪地跑到白术房间。
白术并没有睡着,听到门被推开发出的轻微声音,讶异地问:“是绵绵吗?”
毕竟这个时候,没有谁会悄咪咪地跑进他房间,而且走路发出的声音是他最习惯的步调。
屋里的灯已经关了,借着窗外的月光,才能依稀看见一个虎头虎脑的影子。
奶包子迈着短腿哒哒哒的冲到他床前,两只手搭在床边上:“叔叔,是我。”
黑暗中,男孩轻轻地“嗯”了一声,温声问她:“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姑娘大半夜来找他,男孩心里有些激动。
“嗯……”顾绵绵抿着唇犹豫了许久,手指不停地抓着脑袋,最后才跟他:“叔叔,今的事,对不起啊。”
“今什么事?”男孩的心在这一刻下意识颤抖,她后悔自己的话了吗?
“哎呀……就是……”顾绵绵有些难以启齿:“就是……就是我故意亲你的事。”
一整句话完,顾绵绵又羞又燥,本能的跺了跺脚,像在撒娇。
但男孩这一刻却没办法感应到。
他只知道姑娘后悔了。
忍着颤抖的心迫不及待追问:“那你过的话还算数吗?”
浅灰色眼眸专注而认真的注视着她,眼神从未有过的认真。
“啊?”
顾绵绵已经忘了她过的话了,听他问起,仰头努力思考:“哪句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