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干什么呀。”张涛手背都被白术打肿了。
看见打他的人是白术,张涛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绵绵在,他真想把这个废物打死算了。
打开张涛的手之后,白术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姑娘拉到他身旁。
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一遍一遍的擦着姑娘的手。
男孩向来平静无波的眼眸,此刻变得黑气沉沉。
像一眼望不到底的古井深潭,弥漫着看不清的危险。
他擦得有些用力,顾绵绵手心都被他擦红了,她习惯了白术对她的掌控欲,倒没觉得有什么。
只是觉得他擦的时间太久了,忍不住出声唤他:“术术?”
一声温软的术术,将陷入某种执拗当中的男孩拉回来,白术蓦地回神。
发现自己把姑娘的手心都擦红了,条件反射般松开她的手。
“疼不疼?”
白术自责又恐慌。
他刚刚到底在想什么?
居然把姑娘的手弄伤了都不知道。
看到张涛摸她的手,他第一反应就是想要把她手上所有沾染到张涛气息的部分,全部给擦干净。
用力地擦干净。
一直擦着,他都忘记了握在他手心里的不是什么物件,是姑娘娇嫩的手。
她的手又软又嫩,怎么经得起他这么用力地擦。
白术第一次意识到,他对姑娘有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
他刚刚除了想要把姑娘的手擦干净,还想把张涛的爪子剁了,扔去喂狗。
他怎么可以有这么残忍的思想?
“术术,我不疼。”
温软的声调打断了白术的思绪,姑娘奶糯的嗓音透着一丝俏皮,还把手故意放在他面前晃了晃。
“你看,没事哒,一点都不疼,连皮都没破呢。”
姑娘笑靥如花,似水明眸染上点点星光,眼里的光芒比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星还要来的耀眼。
她真是干净极了。
比盛开的玫瑰娇艳,却比清灵的百合还要纯洁。
她那么善良,对谁都是笑意盈盈的模样。
要是知道他的思想有多么残忍恐怖,还会愿意待他那么好吗?
还会愿意跟他一起不分开吗?
不用想白术都知道,姑娘肯定会害怕。
她那么娇气,平时谁和她话大声一点,都会被吓到,又怎么可能接受他那么残忍的想法?
张涛气鼓鼓地瞪着白术,这破瘸子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把绵绵的手擦那么干净,嫌他的手脏吗?绵绵都没有嫌弃他呢,他凭什么?
张涛都气死了,哼,果然跟他妈的一样,就是一个讨人厌的废物,还是扫把星。
张涛知道顾绵绵有多护着白术,也不在这个时候跟他吵,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背着书包转身进了学校。
而杜明兰则一直在忙着卖米糕,压根没注意到三个朋友之间发生的事情。
经过那么一吆喝之后,围上来不少人,后面来的人看到有那么多人围在这边,都好奇地上来围着看。
问了围在前面的人,知道是在卖糕点,想买的人都自觉掏钱,没钱买的学生就自动离开。
都不用顾绵绵继续吆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