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迷了多久?”
“嗯……差不多半个时吧。”顾绵绵把水杯放到一边,抱着他往上拖,让他更好地靠在她身上。
白术现在没有力气,基本上任由顾绵绵支配。
靠在姑娘肩上,他能清晰地闻见姑娘身上淡淡的清香。
白术脸色微红,也怕被其他人看见:“绵绵,我可以自己睡。”
顾绵绵双手从后面搂紧他,还在享受呢,压根没听见他什么。
白术了一次,见她没反应,也就不再继续了。
他向来拿姑娘没办法。
想到他发高烧的原因,顾绵绵有些自责,手指把玩着他的纽扣:“术术,对不起啊,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发烧。”
白术又怎么会责怪她呢?更何况他心甘情愿。
他缓慢摇头:“没事……”
“姑娘,药水完了没呀?”大半等不到叫唤的校医从外面走了进来,担心顾绵绵忘记叫他。
突如其来的脚步声和话声,吓得顾绵绵赶紧把白术扔到床上,条件反射地跳到地上,抬头挺胸深呼吸,随后一脸严肃,大声报告:“药水还樱”
语气严肃得像杜鹃花教训同学们不准早恋时一样。
白术被重重扔回床上,眼底一片茫然。
走进来的校医被顾绵绵这一大嗓门儿吓得停住脚步。
看姑娘严肃的表情,校医纳闷地抓了抓头发:“额……我知道了。”
然后一脸纠结的出去了。
校医离开后,顾绵绵狠狠地松了口气。
果然人不能做亏心事。
白术轻唤一声:“绵绵……”
顾绵绵目瞪口呆,呀,她怎么把白术给忘了,刚刚她做了什么来着?
好像把她的术术给重重扔床上了,顾绵绵又心疼又心虚,怕白术追问她为什么那么紧张,“嘤”的一声扑过去,趴在他身上:“术术,我困了。”
脑袋拼命在他肩窝上拱来拱去。
姑娘冲他撒娇,白术哪里受得住,就是心中有疑问,也只得咽下。
“嗯,你睡吧。”
顾绵绵虚假的吹起呼噜:“呼……”
白术:“……”
监考完学生之后,杜鹃花越想越不对劲。
不对呀。
顾绵绵和白术又不同姓,怎么会是她叔叔呢?
这种叔叔不会是村里面八竿子打不着,只是辈分上的那种称呼吧?
要真是那样,这两人那么亲密也不安全呀。
杜鹃花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吩咐齐峰收试卷,她急匆匆地跑回校医室。
冲进校医室的时候,校医正在给白术换药水,顾绵绵乖巧地站在一边,距离老远。
杜鹃花赶紧理了理衣领,语气生硬:“顾绵绵,你跟我出来一下。”
顾绵绵“啊?”了一声,望着突然出现的杜鹃花,表情纠结,又出去呀。
不过谁让对方是班主任呢,顾绵绵就算不乐意,也只好任命地跟着杜鹃花来到校医室外。
这一次杜鹃花学聪明了,没有直接顾绵绵欺骗她,毕竟她也没有证据,而且她也不太确定。
“顾绵绵同学,白术既然是你叔叔,现在他生病了,这段时间你要多多照顾他哦。”
顾绵绵不明白杜鹃花葫芦里卖什么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老师,我会的。”
“嗯,那就好……”杜鹃花笑眯眯地:“对了,老师还没问白术是你什么叔叔呢?是不是他们家跟你家在一个村子里面,按着辈分叫的叔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