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当即就有人站了出来,讥讽道:“我军携大胜之威,却畏惧不敢进攻,这要是传出去,岂不灭我军威风?”
“日后再与贼军作战,贼军还会胆怯吗?万一再传到陛下的耳中,畏敌之罪也不是你我能够承受的!”
“我说的是围困,又非害怕,你若是不怕明日攻城时你打头阵可好?”那名校尉回应道。
“头阵就头阵,但我有个条件!将军,若是明日攻城,我军打头阵需要刘备部协助。”
……
“够了!”
何苗拍桌怒吼,制止二人继续争吵,瞥了一眼沉默的吴匡,问道:“长鸿,你可有什么计策?”
吴匡闻言起身拜了拜,说道:“其实二位将军说的都对。打仗嘛,就是以己之长,攻彼之短。我军较与贼军,人数上虽少但士气正盛。”
“再加上精良的武器和充足的粮草,围困中牟县确实也是个办法。当然了,我军也该积极进攻,争取早日攻破中牟县。”
“至于方法,我觉得利用鸿沟水,水淹中牟县倒不失为一个办法。”
争吵的二人先听到吴匡两不得罪的话,心中大生轻视之意,后来又听到水淹中牟县,顿时收起轻视之意,对吴匡越发尊敬起来。
但水淹中牟县的办法,很快就遭到了反对。
“吴将军此言差矣!”
说话间,一名白发老叟,大步流星走进营帐。
何苗见到此人,立刻起身相迎,笑道:“乐公,今日怎会到此啊?”
何苗口中的乐公,其实叫做乐隐,是冀州安平国平安津人氏。早年以教书谋生,现在担任何苗麾下长史一职。
乐隐回礼何苗,走到地图前观摩了一遍,随后转身说道:“诸位将军请看,如果按照吴将军所言,咱们把鸿沟水上游堵塞,等暴雨之后再放水,鸿沟水不仅会冲击中牟县,它东边的曲遏聚、浚仪也会一起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