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二人身处一室,厮混了约莫三个来月,甄鉴觉得此事拖延下去不好,便想要一劳永逸,除掉韩静,于是就想出了一个借刀杀人的计策。
找到她牧婆子,让她带人挖出千叶冈的尸体,借林氏兄弟林柏之手,状告韩静杀人。
“这位大爷,老身就知道这么多了。”牧婆子看了一眼刘备,见他面无表情,不怒自威,心中登时一颤。
刘备闻言戟指一点,怒喝道:“不对,牧婆子,你还有一件事瞒着我!”
“我……我全说了啊……”牧婆子可怜巴巴说道。
“不对,如果你都说了,你怎么知道千叶冈内会有一具无名尸骨,因为那就是你亲自埋下去的。”
张飞闻言一把拽起牧婆子,说道:“贼婆娘,老子说的话你都忘了是吧,看来你的脑袋是不要了。”
“别别别,我知罪了,知罪了。诸位大爷你们终究为什么要管这事?”牧婆子被张飞抓得生疼,连忙求饶说道。
刘备张了张口,灵机一动,说道:“那人是我族兄。”
牧婆子闻言立刻傻了眼,双眼游离不定,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么巧,他是一个人才对……”忽然,她回过神来,捂住嘴巴惊慌失措看着刘备。
刘备使了眼色给张飞,张飞心领神会,抓住牧婆子的脑袋,说道:“大哥,既然是她杀了大表兄,那咱们杀了她给大表兄报仇!”
“别别别……我全都说……”
牧婆子见此,如竹筒倒豆子般,将事情说了出来……
就在刘备审问牧婆子的时候,繁阳县县丞家中,县丞张子谦正躺在床榻上,一面拿着书籍,一面拿着一件玉器欣赏。
忽然,一名儒生急匆匆跑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封书信,边跑边喊道:“大人,大人……”来到张子谦跟前。
张子谦白了那儒生一眼,说道:“鬼叫呢……没看见本大人正在研究此宝的出处吗?告诉你,这可是一块真正的昆山之玉,价值连城啊!”
“是是是……”
儒士敷衍回应,递上书信说道:“大人,这是从洛阳来的信。”
张子谦放下玉器,打开书信仔细阅读着。儒生偷偷瞄了一眼,问道:“大人,上面写的什么?”
张子谦眉头紧锁,脸色凝重,看着书信自言自语道:“嘶……张某在这繁阳任职县丞,虽然官不大但倒也活得自在,怎么洛阳城内的几位大人,突然要给我挪动挪动呢?”
“哎呦,恭喜大人,贺喜大人。”那儒生闻言,当即谄媚拜礼。
张子谦歪着头,问道:“喜从何来啊?”
儒士愣了一下,说道:“这……大人难道不是要升官吗?”
“哼!”
张子谦冷哼一声,收起书信说道:“官场荣辱,宦海沉浮,张某早已看淡了。不过此番变化绝非偶然,里面一定有什么奥妙。”
“大人,您这头顶上有天神保佑,就算它是风吹浪打,您也能应对自如啊。”
张子谦闻言不仅没有宽心,反而更加心事重重,问道:“你知道官场上有一个铁打的规矩是什么吗?”
儒士摇头说道:“小人不知。”
“弃小保大!你认为我张某是小,还是大啊?”
“大人,您当然是‘大’啊!”
张子谦闻言顿时艴然不悦,一瞪眼说道:“拍马屁都不会拍,怪不得你一辈子只能寄人篱下。”
儒生惶恐不安,说道:“那……那您算‘小’?”
“不错,我就是‘小’!在洛阳城那些公、卿大人眼中,我就是最小、最没用的一个。但是,小有小的好处,大有大的用处。去,把那个甄鉴给我找来。”
“是是是……哎,大人,小的愚笨,您说这个甄鉴,他在韩静杀妻案中,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啊?”
“哼,他瞒得过别人,岂能瞒得过我。自古就风流爱美人,权力取金银,我才不管他扮演什么角色呢!”
“对了大人,刚才县衙的小吏来报,说是新任县令刘备来报道了,您去看一下吗?”
张子谦说道:“新任县令?是……”
“刘备,刘玄德。”
“对对对对……刘备……”张子谦捋着胡须,踱着步子说道:“这个刘备是什么来头,你可曾查清楚了?”
儒生回道:“大人,您一吩咐,小的就把人全给派出去了,这个刘备的底细还真让小的给查出来了。”
“说说。”
“这个刘备是中山靖王后代中的一支,其祖父刘雄,被举孝廉曾任东郡范县县令,不过上任没两年就嗝屁了。其父早亡,他跟着母亲一起织席贩履为生,后来拜卢植为师。”
“此人年轻时不学无术,喜欢美女、华丽的衣服、斗鸡走狗。后来遇上黄巾起义,获战功得了一个安喜县县尉的差事。在任的时候,安喜县夜不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