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带林柏上堂!”
张子谦闻言突然来了精神,说道:“我说刘大人,那林柏住在养人聚,离此地甚远。等他来了,恐怕都已经是晚上了。你不累,审大人难道不累吗?再说了,这一去一回,你们要是串供该怎么算?”
“哈哈,张大人不愧是曾经做过轶两千石俸禄的大官,明察秋毫啊。你说的不错,如果要去找林柏,确实有串供的嫌疑,不过要是此人主动来了呢?”
“义渠去县衙外请林公子上堂,让他认一认他那失踪多日的姐姐!”
蒋奇疑惑地看了一眼刘备,将信将疑走出县衙,果然看到一个儒生在外面踱着步子。
于是他走上前,行礼问道:“这位可是林柏,林公子?”
“不敢当,在下正是林柏,敢问刘县令可在?”林柏回礼说道。
“大人正在堂上等你,随我来吧。”
蒋奇闻言又惊又喜,连忙领着林柏步入公堂。
林柏一进公堂,见有许多人在,转身欲走,然后退路却被蒋奇拦住了。
“各位,林公子为何会来呢,其实是为了这金手镯。当日我取手镯时,曾言三日后归还,如今已经逾期了,这是我的错误。林公子,不要急着走,你来看看此人是谁?”
刘备从后面拉住林柏,一面将手镯还给他,一面让他辨认林氏。
还未等走到林氏面前,林柏身体一颤,跑到林氏身边,抓住林氏胳膊哭道:“姐姐,真的是你吗?这是怎么一回事?”
“林公子,请你说一下,你是如何报案的?”
林柏闻言起身说道:“自从传来家姐遇害的消息,我便去找韩静理论,然而他却连门也没让我进。我气愤不已,无处发泄,恰巧这位甄先生路过,说会帮我。”
“那日,我多喝了两杯,就说道‘我姐姐真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林柏绝不与那姓韩的善罢甘休。’他劝我‘哎,别急嘛。林公子既然有同胞之情,何不去县衙报案呢?’”
“我说‘我要是手上有证据,早就去县衙告状了。’他则说‘找证据是县衙的事情,你只管去报案就行。令姐是不是被韩静所谋杀,官府县衙肯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他还说‘林公子,如果你需要帮助,我一定会竭尽全力’。”
“我心有疑虑,便问他‘你我素未谋面,萍水相逢,何以如此热心助我?’,他说‘我这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听到这话,心想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但是我又一想,我姐姐只是失踪,而我却要告韩静杀人,这样是不是有些不义。”
“我这样说了,他却责怪我‘你怎么就听不明白,有道是民不举,官不究。要想让官府查明令姐死亡的真相,你就得呈交讼状,否则你怎么让官府插手此事呢?’我觉得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所以第二天就到衙门呈交了状纸。”
“刘大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姐姐怎么会出现在县衙里?”
刘备满意的点了点头,安抚林柏道:“林公子不要着急,且听我慢慢道来。”
“自从林柏报案后,此案因为找不到尸体,从而搁置了半年之久。然而正是因为这半年,才证明你甄鉴确实聪明。”
“因为你知道,没有这半年时光,尸体是不会腐烂的。你也就不能找到一具假尸,来设计这个骗局。因此你耐着性子等了半年,才开始了你的阴谋。”
“有了能够代替林氏的假尸,你便向林氏借来了她祖传的手镯,找到牧婆子送给她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让她挖出尸体来作假案。”
“甄大掌柜,你也算是机关算尽,用心良苦啊。但终因手镯上几丝新鲜血迹,使你精心设计的骗局功亏一篑,甄大掌柜,你冤不冤啊?”
甄鉴故作镇定,说道:“刘大人明察秋毫,甄某佩服、佩服,今日落到你的手中,我也无话可说了。”
“哼,甄大掌柜客气了。”
甄鉴看着林氏背影,话锋一转说道:“甄某和霜儿是真心相爱。”
“真心相爱?”
刘备道:“若不是你在另外一件事情上也露了马脚,我还真相信了你的鬼话。”
“什么事?”
刘备笑道:“甄大掌柜好健忘啊,咱们该说说用来代替林氏尸骨的这具尸首了。据我所验,这是一具身高八尺,年纪在四十岁左右的男尸。”
“尽管一年前被不明不白的埋在了异地他乡,但这却使得一年前一桩谋财害命案昭然若示。而这具尸体又是从何而来的呢?牧婆子,该你来说话了。”
刘备走到牧婆子身边,踢了她一脚。牧婆子被吓了一跳,正欲抬头卖弄可怜,然而看到审配刚正不阿的样貌,就像老鼠见了猫,将事情一并抖搂了出来:
原来早在一年前,一位与甄氏药铺有生意往来的商贩,在牧婆子茶馆内喝茶歇息。
第二日,他与甄鉴在甄氏药铺相见,谈论一桩生意,可惜二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