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令的大旗,就能横扫天下,寰清玉宇?”
“哼,如果官场上的事,都按照你这样一板一眼去办,那么满朝文武岂不是人人自危?如果大家都不想做官,不敢当官,你让天子怎么办?”
“你不是成天口口声声,说什么国法无情吗?你知道什么是国法吗?好,今日我就告诉你,国法国法,就是一家之法!”
审配闻言气喘如牛,睚眦崩裂,怒发冲冠,说道:“好你个张子谦,好一派贪官污吏的歪理邪说!姓张的,像你这般满腹经纶,如果好好修修官德,何至于自取灭亡,落得个千古骂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张子谦闻言登时笑的前仰后合。
审配见此,脸色涨得通红,大声斥责道:“你居然还笑得出口!”
张子谦渐渐收敛小声,说道:“审大人你可真逗啊,就你一个小小的督邮,能把我张某怎么样啊?你也太过天真了吧。你也不想一想,我这一个不入流的县丞,竟敢肆无忌惮的跟你这个刚正不阿的督邮叫板。”
他伸手拿出怀中书信展示道:“你看看这是什么啊?这是从洛阳某个九卿府给我送来的书信,它就像未卜先知,早就知道有人趁张则整顿吏治,想致我于死地。所以,早就给我安排好后路了。”
“审正南,今日既然跟你撕破了脸皮,那我就把话说透了。你知道,张某一不是皇亲国戚,二不是世袭贵胄,却何来朝里面总是有人护来护去呢?”
说着,张子谦缓缓脱下官服,只见他贴身衣物十分陈旧,而且上面有不少的补丁。
“看见了吧,看懂了吧。”张子谦转了一圈,说道:“我张某为官十几年,所获不义之财何止千万,可是直至今日,我还是过着节衣缩食的清贫日子,就连一两黄金也舍不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