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还打伤了我的人,你说我能放过他吗?”话虽如此,但怎么看都是在骗人。
刘备松开手,走到那人跟前问道:“在下繁阳县令刘备,敢问足下尊姓大名?”
“刘大人,在下高奂,本想前往中山国拜访友人,从此经过却遭此人劫道。此人看上了我的宝马,向我索要不成便来抢夺,请大人明鉴。”
“呸,你这黑厮休要血口喷人,这宝马本就是我庄内之物,昨夜被你盗了去。如今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胡彪闻言伸手抓向缰绳,然而下一刻,高奂的马突然后退几步,让他抓了个空。
见此情形,谁在说假话,谁在说真话,一目了然。
看到胡彪气到扭曲的脸,刘备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
“刘大人,此人不仅辱骂我的族人,而且还打伤他们,让他赔偿一匹马不过分吧!”
一计不成,胡彪立刻拿别的事情,来逼迫高奂交出宝马。
自从来了繁阳,胡家便在县中争强斗狠,时至今日,中间也不知换过了多少家主、经过了多少县令。
虽说有人因违法乱纪而伏法,有人因杀人而亡命江湖,还有人因保卫家族而自尽,但是不畏生死、剽悍乱法的习气却从未改变。
也因此从最初被人轻视,到现在被人所畏惧;从最初被官府打压,到现在蔑视官府,以至于一些软弱的县官,还要看他们的脸色行事。
刘备初来乍到,就算他手段惊人,但是强龙不压地头蛇,胡彪倚仗家族凶名,在县中横行已久,怎会将他看在眼里?说话尊重也不过是将刘备看做一个小丑罢了。
胡彪朝后头招了招手,人堆里挤出来两个衣衫褴褛,鼻青脸肿的少年。
他接着说道:“刘大人你看,把他们都打成什么样了?先辱人,又打人,怎能让他轻巧过去?”
刘备走上前,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两个少年身上的伤都是旧伤,换而言之,根本不是这个高奂打的。
正如他想的一样,高奂听到胡彪的话,当即大发雷霆,呵斥道:“竖子,竟敢颠倒黑白!我从这冈前走过,觉得口干舌燥,向你们讨碗水喝。你们狮子大开口,一碗水就要我千钱。”
“我与你们理论,你们不自量力与我动手。打不过我,便找个官员来讹我的马,真是岂有此理,你们当我的剑不利否!”
高奂涨红了脸,拔剑相对。这下正好随了胡彪的意,一声令下,众人将刘备、高奂围了起来。
关羽见状便要上前解围,然而却被刘备制止。
只见刘备上前按住高奂,对胡彪说道:“这两个少年身上的都是旧伤,如何说是高奂兄弟所为。胡彪,莫要仗着你兄长在王使君身边做事就敢胡作非为!”
胡彪闻言笑道:“刘大人,此二人就是被他打伤的,我们都看见了。你说我仗着兄长威势胡作非为,莫非是说王使君用人不明?”
“胡彪,王使君用人如何,不是你我可以评价的。我问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样?既然刘大人为此人出头,我们这些升斗小民又能如何。有道是‘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姓高的看在刘大人的面子上放你一马,给我滚。”
高奂闻言额头青筋暴起,他走南闯北多年,何曾受到这种屈辱。但考虑到对方人多势众,又有一个县令在场,而这县令似乎惧怕这人。
如果真的杀了人,这县令又是个糊涂鬼,他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高奂收起宝剑,翻身上马,一言未发打马离去。
刘备见此未加阻拦,走上前问道:“胡彪,你昨夜身在何处?”
胡彪放下斧子,笑道:“刘大人问这干什么?我可是听说,繁阳县最近死了不少人啊。昨晚上,还有一个庄院发生了火灾,烧死了不少人,刘大人不去破案,却来了我们石盘,莫非是怀疑我们胡家做的?”
“是与不是,自然由我来决断,你只需回答我的问题即可。”
“好,既然刘大人问了,小民也不能不说。昨夜我自然在家里。”
“你可认识解宝?”
“死了的工官,他没死之前,还在我这喝过酒呢。”
“那韩静你认识吗?”
“韩静?不认识。”
“甄鉴呢?”
“认识,有名的大掌柜,听说被刘大人你给抓了。”
“白智豪、单威认识吗?”
“嘿嘿。”胡彪眉头一挑,说道:“单威我虽然不认识,不过白智豪就在这里。兄弟们,去把白智豪的尸体抬上来。”
刘备闻言大吃一惊,不一会儿,胡彪手下就抬了一具尸体过来。
众人上前一观,崔林说道:“大人,是白智豪。”
刘备点了点头,当即检查了一遍白智豪的尸体。
经过检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