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酸枣大营中,曹操因恶了诸侯,惶惶不可终日,于是找到鲍信,将剩余人马托付给他。自己则与夏侯惇,前往丹阳募兵。
临走前,曹操对鲍信问道:“允诚可知当日侧击徐荣,救你我于危难之际者何人也?”
鲍信道:“此人名号,我也是最近听的。此人姓刘名备,字玄德,本为繁阳县令,后起兵投效袁绍,现为袁绍军骑都尉。”
曹操闻言一愣,笑道:“没想到袁本初麾下,竟然有这般人物。此番我去丹阳募兵,劳烦允诚照顾子孝等人。”
“孟德放心,酸枣一切有我,不会有事。”二人又聊了几句,曹操便与夏侯惇飞马离去。
……
第二日,赵岑率领三千士卒来到阴沟水南岸驻扎,刘备得知后立刻派遣关羽率领一千人进驻垣雍城防守。
垣雍城,即春秋时之衡雍。战国为韩邑,后属秦。史记秦本纪:昭襄王四十八年十月,韩献垣雍。魏世家记载:无忌谓魏王曰,“秦有郑地,得垣雍,决荥泽水灌大梁,大梁必亡”。
赵岑见垣雍城内防备森严,不易攻取,于是放弃攻击,而是送了一封信给刘备,希望刘备能够后退三里。
得到信件,刘备有些摸不着头脑。虽古代战争,确实有相互同文,双方主将共同决定战场所在的先例,但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现在来这套,莫非赵岑是个白痴?
刘备一时难以决断,于是召集众人商量这件事情。关羽等人听了,当即反对后退。而这时,宋璟却站了出来,道:“大人,在下以为可以撤退三里,让赵岑渡过阴沟水。”
刘备问道:“广平这般法可有理由?”
宋璟道:“大人可曾听过退避三舍、背水一战乎?我军可退至黄河,使关将军携精兵埋伏在卷县。待赵岑进攻时,我军背靠黄河迎战,关将军可将精兵突然杀出,定能击败赵岑。”
“这……”
刘备闻言心中迟疑不定。关羽等人也觉得不妥,奈何没有击败赵岑的计谋,不好进行反驳,于是一个个沉默不语。
见此情形,刘备只好散退众人,重新考虑宋璟的计策。然而,崔林突然折返回来,道:“大人,余窃以为宋广平之言万不可取。”
刘备问道:“德儒此话怎讲?”
崔林道:“此一时彼一时也!晋文公退避三舍、淮阴侯背水一战,各具不同时、地利、人和,根本难以复制。”
“如今赵岑与您不仅没有恩情,反而是生死之敌,如果不战而退,士卒定会以为此战绝无胜算,从而四散逃命,那时大人不战自败,必会被赵岑所擒!”
刘备闻言,顺着崔林的话推演了一遍,果然发现了有道理,于是连忙道:“若非德儒相告,某险些送命在此。然而德儒可有托之策?”
崔林摇了摇头,刘备见状也没有什么,便让崔林回去休息。
而在河内郡袁绍大营中,简雍献上王方的头颅后,袁绍大喜过望,立刻大摆筵席,召集王匡等人庆贺,搞得好像是他杀了王方一样。
筵席上,简雍数次提出支援和粮草的请求,皆被袁绍给挡了回去。无奈之下,他只好返回垣雍向刘备明情况。
刘备得知此事,勃然大怒,指着北方骂道:“无耻狗贼,竖子不足与谋!”
……
数日后,刘备手中粮草越发稀少,而河对面赵岑军一动未动。白的时候,甚至有士兵拿铠甲进行晾晒。
见此情形,刘备更加认为赵岑是个无能之人,于是再度召集众人,道:“我军粮草渐没,徒留在此,只有败亡,我欲撤出垣雍,退往酸枣驻扎,诸位意下如何?”
关羽问道:“我也正欲和兄长商量此事,然而我军何时撤离?”
刘备想了想,道:“虽然这几日赵岑军防备松懈,但是仓促撤出垣雍,恐有倾覆之危险,所以我想明日夜晚撤离。”
“诺!”众人思量后觉得有理,于是应声离去。
翌日,刘备照例蹬城眺望对岸,巡视城内,暗中却在准备撤离。而赵岑军营中,士卒们有的下河摸鱼,有的晾晒铠甲,与往常一样。
到了晚上,刘备按照计策,从垣雍城撤了出来,向酸枣退去。正行之间,遥见对面,旌旗林立,人头攒动。刘备视之,只见旗面上写有一个斗大的赵字,人数约有两千人,来者正是赵岑。
原来赵岑率军来到阴沟水后,见北岸要地垣雍已被刘备军占领,于是就驻扎在了南岸。
由于正面进攻不易,所以赵岑留下一营兵士,佯做全军松懈,来迷惑刘备。他则暗中率领两千精锐,来到下游伐木造船,渡河偷袭刘备后方。
经过多日迷惑,刘备既没有进攻的迹象,也没有援兵驰援,赵岑料定今夜就是进攻的时机,于是率军渡过阴沟水,直扑刘备军寨而来。
然而万万没想到,刚行进没多久,就遇上了刘备。见此情形,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