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曹操兵不血刃拿下开阳,令士卒饱食一顿后,立刻出兵迎击曹豹。
却曹豹听闻开阳失陷,且曹操领兵迫近,于是停止进军,背靠缯山,依傍沂水安营扎寨,并且向陶谦索要援军。
流星马星夜赶往郯县,上报陶谦。陶谦听后,大惊失色,立刻让长子陶商拿上兵符,调动全部兵马驰援。
然而就在这时,糜竺突然找上门来,惊慌失措地道:“启禀使君,据斥候来报,夏侯渊、乐进、于禁攻占羽山、利城、祝其三地。”
“什么!?”陶谦闻言惊骇不已,正要开口话,突然眼前一黑,踉跄着后退几步,猛然吐出一口鲜血,跌倒在床榻边。众人见状大吃一惊,七手八脚将陶谦搬到床榻上,找来医师诊断医治。
直到深夜,陶谦才悠悠醒来,整个人面如白纸,气息微弱,见陶商还在一旁侍立,不仅催促道:“商儿,为何还不调兵?”
陶商正要回答,这时,陈登突然插口道:“启禀使君,如今已是危亡之秋,曹豹在前线毫无作为,却一直索要士兵,其心可诛矣!”
众人闻言惊骇不已,陶商正要反驳糜竺,可是转念一想,那曹豹确实有拥兵自重的嫌疑。于是他沉默片刻,对陶谦道:
“父亲,如今已是生死攸关之际,那曹豹此时手握兵权,正在与曹操对峙,难道会不知道郯县的危险吗?他不思回援,反而不断请求增兵,其心难测啊!”
“是啊,是啊。”糜竺见这正是落井下石的机会,于是便拉着徐州官吏在一旁随声附和。
所谓“三人成虎”。由陈登牵头,糜竺等人煽风点火,陶商不辨是非,就算陶谦年轻二十岁,内心也会产生动摇。
然而临阵换将也是兵家大忌,所以陶谦便起了逃跑的心思。然而的太直白,又有些难以启齿,于是他编了一个理由,道:“郯县危在旦夕,而下邳城有泗水、葛峰山之险,我欲撤往下邳,暂避锋芒。”
糜竺闻言眉头微皱,这可和他的预期有些出入。在他想来,陶谦一旦知道羽山被曹军攻占,一定会请求援兵。如此一来,邀请刘备进入徐州便水到渠成。然而现在事与愿违,他心有不甘!
不行,这次机会决不能放过!
糜竺暗下决心,正要上前劝阻陶谦撤离,却被身边的陈登拦下,拉倒了一旁。糜竺疑惑地看着陈登,问道:“元龙有话要?”
陈登轻声细语道:“君可知物极必反乎?陶使君现在已经改变了想法,甚至将刘公视为劲敌,君一个劲的推举刘公,岂不是越发不利于刘公。”
“况且陶使君已被曹操吓破哩,就算逃到下邳也无济于事。陶使君虽然离开郯县,但是一定会使长子陶商率兵留守接应曹豹。这便是咱们的机会!”
“君随陶使君一同前往下邳,趁机服二公子陶应,我则留守簇,一来尝试服陶商公子,二来抵御曹贼,双管齐下,定能成功!”糜竺思忖片刻,觉得有理,于是答应下来。
陶谦见无人反对,便吩咐众人退下,单独对陶商嘱咐道:“商儿,咱们客居徐州,这些年不仅没有造福百姓,反而引来了大祸,北有曹操窥视,南有袁术虎视眈眈,百姓积怨已久。”
“我自知命不久矣,待我逝去,你若觉得可以胜任,便继承徐州牧的职位,若是不能胜任,那就让给他人,至少还能保一生富贵。”
陶商听后,长跪不起,涕泪齐下,道:“父亲何出此言,商儿完不敢如此!”陶谦沉默不语,挥手让陶商退下。
翌日,陶谦撤出郯县,陈登主动请求留守。这让陶商十份高兴,当夜大摆筵席。酒过三巡之后,陶商问道:“陈校尉可有破敌之策?”
陈登听后,起身便要离开。陶商见状疑惑不解,连忙拦住,问道:“陈君也是徐州人,如今徐州遭难,君岂能坐视不管!”
陈登道:“公子与曹公相比如何?”
陶商道:“吾不如也。”
陈登道:“螳螂怒其臂以当车辙,不知其不胜任也。君不及曹公,就算用吾之计,若侥幸获胜,还则罢了若不幸战败,君必怨我,我性命危矣。”
陶商听后神色暗淡,哀叹道:“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陈登沉默片刻,故意拖着长音道:“办法嘛……但不是没有,就是不知道公子能否听从。”
陶商听到这话,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道:“请先生赐教。”
陈登道:“公子虽然不是曹操的对手,但是屯住在沛的刘豫州可以。刘公乃仁义之人,公子只要向刘公求援,刘公一定不会拒绝。”陶商想了一会儿,便听从了陈登的建议,派遣流星马赶往沛请求支援。
与此同时,曹仁趁着夜色浓厚,直接奔袭曹豹大营。他挑选出百余名精锐,皆口衔木棍,马蹄裹布,杀入营内。
曹豹自知不敌曹操,因此多设防备。恰逢曹仁趁夜偷袭,曹豹当即领士卒前去救援。双方混杀中,曹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