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刘繇帅军赶到。见孙策不知踪影,对太史慈质问道:“子义,孙策何在?”
太史慈道:“回禀使君,孙策已回营寨。”
“唉!”刘繇沉叹一声道。“来迟一步啊。”太史慈听到这话,脸上浮现一抹怪异的神色,心想:您何止来迟了一步,要是早点让我领兵出击,哪会是现在这种局面!他收整仪容,把孙策兜鍪乘上。
刘繇不解问道:“此为何物?”
太史慈道:“此乃孙策兜鍪,为末将夺得,呈献使君。”刘繇听罢,面露喜色,拿起兜鍪左右看了看,又还给太史慈道:“子义勇猛过人,封前部先锋,明日交战,汝可拿此物激孙策出战。”
“喏。”太史慈大喜,从军中讨来一匹马,跟随刘繇返回军寨。
另一边,孙策等人返回营寨,刚一下马,孙策便摔倒在地。程普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慌失措,众人七手八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孙策抬回帐内,并找来医师诊断。
医师遍查全身,最后发现孙策大腿中箭处流血不止,裤腿被鲜血浸透。他连忙取药止血,直到太阳落山,这才从帐内走出。
程普等人见医师出来,立刻上前围住,询问孙策伤势情况。得知伤势无碍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程普令众将各回军中,他与吴景走入帐内。孙策见二人到来,正要起身相迎,吴景快步上前把他按在床上道:“伯符莫要乱动,医师刚刚缝合伤口,若是伤口再次开裂,恐怕这条腿就保不住了。”
“是啊。”程普上前说道。“公子何须多礼。”孙策坐躺着,指了指一旁的胡凳,示意二人坐下说话。
吴景、程普坐下,吴景说道:“伯符,如今你旧伤复发,士兵人心浮动,不如明日停战,待汝伤势痊愈,再与刘繇决战也不迟。”
“吴兄所言甚是。”程普也说道。“公子,战场上刀剑无眼,你若有闪失,可教老臣日后九泉之下如何面对先主?”
孙策笑道:“区区小伤,何足挂齿。明日若是刘繇前来邀战,我军定要出击,而且只许胜不许败。我腿脚不便,临阵指挥就要靠两位了。”
吴景不解,问道:“这是为何?”
孙策道:“公瑾帅兵奇袭曲阿,虽有极高胜算,然其兵少,若刘繇有所阻拦,恐公瑾有危险。而我军越是打的凶猛,越能吸引刘繇的注意,那么公瑾也就越容易得手。”吴景恍然大悟。
翌日,刘繇在神亭岭展开阵势。大将陈横帅兵在右,薛礼与笮融领兵在左,依山布阵。笮融此前逃往山中,后闻刘繇领兵到来,便从山中出来与其汇合。刘繇自领万余人在中军,又使太史慈领两千人马在前。
太史慈枪挑孙策兜鍪,在两军阵前叫嚣,程普大怒,亲率部下迎击太史慈。两军混杀在一处,程普挺枪跃马,冲杀到太史慈前。枪戟交汇,太史慈道:“汝非我敌,念你老迈,速叫孙策前来应战!”
程普闻言,火冒三丈,奋力按压长枪,把太史慈手中铁戟压低半分道:“区区小卒,何须公子亲临,今日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话毕,大喝一声,与太史慈杀得难解难分。
吴景见状,心中暗暗称奇。程普武艺之高,孙策军中有目共睹。虽说现在不轻易出手,但要问军中大将何人武艺最高,程普要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就算是黄盖,也要稍逊一筹。
如今敌军一员小将,就能和程普杀得难解难分,甚至略胜一筹,当真让吴景开了眼界。他压下心中惊讶,令黄盖帅兵攻打陈横部,孙贲攻打薛礼、笮融。
刘繇这边见状,也见招拆招。他知道薛礼、笮融非孙策军之敌,所以在排兵时,就将二人分开,虽然编在一军当中,但实则是为两军。待双方交战,渐渐进入混战时,薛礼帅兵固守,笮融则帅军从一旁山坡趁势杀出,直冲吴景所在中军。
吴景眉头紧锁,一面指挥士兵反击,一面调徐琨截断笮融。双方从清晨一直杀到黄昏,忽然风雨骤至,人马混乱不堪,双方同时鸣金收兵,罢兵归寨。
回到军寨,刘繇欣喜若狂。今日虽然没有大胜,却也打破了孙策军不可战胜的神话,全体将士精神焕发,士气高涨,于是大摆筵席,为之庆贺,同时提拔太史慈为骑都尉。
与此同时,周瑜顺利攻取江乘。由于刘繇把全部兵力放在句容,因此江乘县内只有数百老弱留守,面对周瑜的进攻,自然难以抵御。
攻取江乘后,周瑜召集众将士,说道:“刘繇屯兵句容神亭岭,曲阿无论是否空虚,都不是两千人马能轻易攻取的。所以我打算派一支部队,化妆成百姓混入曲阿,待我攻打曲阿时,从内部打开城门。”
陈武闻言,自告奋勇道:“此事就交给我了。”
周瑜沉思片刻,同意陈武,并叮嘱道:“事关重大,汝切莫在我赶到前与当地守军发生冲突!”陈武应声唱喏,挑选出十几个机灵的士兵,化妆成百姓,连夜前往曲阿。
翌日雨停,刘繇再度出击搦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