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来到一处民宅前,其中一人伸手敲门,重敲两下,轻敲两下。没一会儿,门就打开了,屋内走出一青年,满脸狐疑看着二人问道:“足下何人?”
敲门那人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和一封帛书交给青年,青年看后立刻转身返回屋内。另一人见状问道:“这东西可靠吗?”
那人答道:“放心好了,陈先生亲手交给我的,自然可靠。曹瑛,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你若坏了温侯大事,天上地下绝无你容身之处!”
“魏续……”曹瑛惊慌失色道:“你……你在这怎敢直呼我的真名?”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曹豹之子曹瑛和吕布麾下部将魏续。
魏续笑道:“有什么好怕的。”话音刚落,屋内又走出一人,正是夜鸮卫首领李元峰。李元峰拿着令牌,一眼就认出二人:“曹瑛、魏续,怎么是你们?”
曹瑛见李元峰一语道出自己性命,眼睛一瞪,当即拔刀自卫,却被魏续拦住道:“我们为何在这,就不劳阁下费心。想必阁下已经看过许先生的信了,就劳烦阁下行个方便。”
李元峰沉默片刻,把令牌还给魏续道:“我只能保证三日,倘若三日之后……”
“兄弟放心,我二人决不让兄弟难堪,告辞!”魏续打断李元峰,接着对曹瑛道,“你我在此分别,三日后城北长柏坡见面。”曹瑛收刀,又看了一眼李元峰,然后翻身上马,向城南奔去。魏续看着曹瑛背影冷笑一下,转身向李元峰行礼后,骑马向城北而去。
待二人走后,之前青年出现在李元峰身后,问道:“大人,这事要不要上报监军?”
“不用。”李元峰沉默片刻,接着说道,“你派几个弟兄跟着他们,记下他们去过哪,见过谁,然后整理成册子给我。”青年唱喏,转身消失在屋内。就在这时,一道银光在他头顶闪过,接着雷声大作,乌云笼罩着下邳。
那曹瑛一路向南,听到头顶雷声大作,遂即快马加鞭,在下雨前来到一处大宅院前。他围着宅院转了一圈,见四周无人,从怀中拿出一把钥匙,打开隐蔽的侧门,偷偷摸摸走了进去。
把马藏好后,曹瑛轻车熟路来到厨房,吃了几口饭菜,便又隐藏起来。直到夜深人静,大雨滂沱之时,曹瑛方才从暗处钻出来,抓住一个奴仆问道:“曹宏在哪?”
奴仆大骇,指着后院一处灯火辉煌的屋子说道:“壮士,曹大人就在那!”曹瑛听后,立刻抹了奴仆脖子,然后换上奴仆衣服,拿着灯笼直奔曹宏所在。
一路无人,曹瑛来到屋外,趴着窗户,双手一撑,整个人跳进屋内。此时,曹宏正在床榻上展示雄风,曹瑛突然闯入,直接把他从床上拽了下来,一把钢刀架在脖子上,笑道:“叔叔,许久不见,可否想念侄儿?”
“曹……曹瑛!”曹宏大惊失色道,“你怎么会在这?”床上女人见状,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曹瑛看了她们一眼,接着说道:“叔叔艳福不浅啊,侄儿还未恭贺叔叔荣升下邳相!”
曹宏听到这话,眼珠滴溜溜转个不停,心想:这家伙怎么进来的,冒着杀头的风险,来找我是想干什么?不会是打算杀了我吧。他连忙说道:“贤侄啊,你父亲的事我真不知道,而且我寄人篱下,又不是刘备心腹,能够生存下来已经不易,就是想救你们,也是有心无力。”
“够了!”曹瑛一听曹宏提到曹豹,眼睛当即红肿起来。他抓着曹宏头发,来到二女眼前,挥刀连杀二女,鲜血四溅,吓得曹宏魂飞魄散,只听曹瑛道:“我今日到此,另有他事。你若肯听我的,我可以保你荣华富贵更胜今日,你若不听,这二人就是你的下场!”
“贤侄,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曹宏欲哭无泪。方才在曹瑛恐吓之下,曹宏二弟直接缩阳入腹,巨大的疼痛让他难以忍受,若非钢刀在侧,他早就昏死过去了。
曹瑛道:“袁公亲率五万大军讨逆,今已克东城,败盱眙,围广陵,断长江,下邳已是岌岌可危。袁公不愿见下邳百姓遭受战乱之苦,又知你我关系,所以特令我来劝降汝。汝若打开城门,投效袁公,袁公可保汝富贵更胜今日汝若执迷不悟,待城破之日,便是尔等人头落地之时。”
“我愿投效袁公!”曹宏二话不说,当即表明自己忠心。
曹瑛闻言,缓缓松开曹宏道:“明日三更时分,吾再南城等候,你我共同打开南城城门,迎接袁公入城。”接着,挥刀划破曹宏手掌,又从怀中摸出一份帛书,拿着曹宏手掌在上面按下一个血手印。“你若背叛袁公,这封帛书将出现在刘备桌上。”
曹宏脸色苍白,重重点头。曹瑛收起帛书,翻出窗外,消失在夜雨当中。不多时,曹家家丁、护院、门客来到屋外,曹宏妻子推门而入,见到尸体和坐在血泊中的曹宏,惊呼一声,当即昏死过去。
这下家丁、奴仆们更加混乱了。反倒是曹宏,在经历刚才的危机后,脑袋异常冷静,仿佛灵魂得到了升华。
他一面镇定自若地指挥家丁、奴仆清理尸体,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