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把顾盛之的胳膊说,“我送他出去。”
旧小区邻里都热情,爱把公共空间当成自己家。捆成一摞的旧书,小孩坐不下的推车都挤在楼道里。夏四季走在顾盛之前面,一边提醒他注意别磕着,一边埋怨自己为什么没带手电下来。
走到小区外,两人才发现早就没了公交车。夏四季赶紧去推她爸的车子,一边跑一边回头对顾盛之说:“你在这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顾盛之一条腿跨在自行车上,一条腿蹬地,想说什么,最后只说了一句:“再见。”
“再见。”夏四季回道。她站在寒风中,看着顾盛之的背影越来越模糊,才恋恋不舍地往家走。
老夏同志听到门响,问:“送走了?怎么这么久。”
“昂。”夏四季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
“你那同学一看就是个好孩子。”老夏一边看电视一边吃炸串。
这次,夏四季没有批判老夏同志的以貌取人。是,你家猪也觉得那是一颗好白菜。
客厅里,枪声起伏不断,也不知这部剧什么时候会播完。夏四季拿起语数外课本,看着脚下的两摞书,却迟迟无法下定决心把它们放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