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重山冷哼一声,到还是持礼向宁雅和薛盈打招呼道:“二位姑娘,见礼了。”而那三山派弟子在一旁也随礼道:“见过二位姑娘。”说完目不转睛的盯起薛盈和宁雅,宁雅把头略低下些,避开了他的目光。
“不知仙子可知会你们何时到来?”卫重山不悦的发问,见不到子潇他心中一直不安,生怕今日之事有变。
“天色尚早,卫长老请勿心急,想来仙子说不定会选一吉时到来。”周宁雅施礼辩解道,卫重山面色上才稍有缓和,点头道:“有道理,据说那日高人飞升是在下午,想来也是选了时辰的。好,我便恭候仙子大驾了。”
众人便都静默在山头等候起来,眼见日头越高,而空中又布起乌云,连带卫重山的脸也阴郁了起来,终于站起来愠怒道:“你们莫不是要拿我卫重山和三山派开玩笑!?”
周宁雅赶忙起身施礼道:“卫长老切勿动怒,不过刚过正午,我们在等待一下如何?”
薛盈也劝解起来:“卫老前辈,再等等无妨,我等清修同道岂会在意这一时三刻?”
“废话,你们几个小辈又无飞升之能!怎能体会本座的心情!”卫重山怒道,“今日那小女子若是不来,我就取尔等性命以示宵小!”上官涂听完几乎想要拔腿就跑,只是想到宁雅若是死了,自己也会反噬,只得忍住惊恐安坐在地。
“呵,卫道友你好大的火气!”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女声,宁雅和薛盈一听就知道是子潇,方一回头就见窦宪平背着子潇飞身来到山顶,曹玉卿和姚广钟也按住心房暗呼万幸。
子潇对着四人微微一笑,又瞧见了地上的上官涂,却也没有多问,只是对这一脸猪肝色的卫重山讥讽道:“卫道友,久候了,看来我要是再晚到一会儿,只能给我这些姐妹收尸了。”
“呃,仙子莫怪,老夫一时口快罢了,怎会真的对小辈们出手!”卫重山一脸愧色回道,又见到子潇是被人背上来的,急问道:“听闻仙子受了伤,可有大碍?于飞升有无难处?”
“我一小女子怎经得起您老厚爱,”子潇脸上笑意融融,可是嘴里却好不饶人道,“此乃小女子的修行之术,想来卫老爷子不曾见识过这种浅薄之术,但此术对这飞升护法大有裨益,不然我怎敢如此拜访,岂不是耽误您老飞升大事?”其实这么说也是为了堵这些口舌,子潇身边之人岂能不知?却是不曾料到她会如此一笔带过。
虽然卫重山心中疑虑重重,可也不敢把话说死,便厚着脸皮把子潇的讥讽当做了耳边风,拱手赔笑道:“哪里哪里,仙子的妙法一定奥妙非常,是老夫孤陋寡闻,不如仙子点拨一二?”
子潇懒洋洋的在窦宪平背上抬起头,微微一笑道:“等下飞升时你自会知晓,到是卫老爷子,劳烦您先下去把洞中的石桌椅搬上来可好?”
“哦!?可有妙用?”卫重山喜道,子潇不说他也毫无办法,毕竟今日有求于人,自己又对那些石桌椅参悟过很久,一直觉得必有神妙之处。
“自然,劳您费力了。”子潇把脸色一凝,卫重山瞧见顿时不敢怠慢,带着弟子飞身跃入洞中去找那石桌椅,子潇这才笑着和宁雅薛盈打起招呼道:“姐妹们想我没有啊?”
宁雅和薛盈笑着围上来,刚和子潇,窦宪平寒暄了两句,姚广钟,曹玉卿都还没来得及问安,那卫重山和弟子就已经扛着石桌椅上来问道:“仙子,此物如何使用?”
“嗯,放我身边,供我休息!”子潇此话一出,众人只能强忍住笑意,尤其薛盈和宁雅知道子潇肯定是在替俩人出气,都看着卫重山的脸上由红转白,由白转黑,就连那三山派的弟子都急忙用手摁住自己的嘴免得发出声音。
卫重山心怀不忿的把石桌椅放好,窦宪平才把子潇放在石椅上安坐,子潇靠住石椅的靠背,慢吞吞的对卫重山说道:“有劳卫老爷子费心,这下小女子可以放心的为您护法了。”
“仙子,若是真的贵体有伤,就不要勉强了吧!”卫重山冷冷的说道,心想这丫头莫非就存心就是想看着自己去死,所以才来凑个热闹!
“不勉强,我不是说了此乃是为飞升做的准备?卫老爷子莫非是怕了?之前我见您选了日子却没有定下地点,就觉得您多半是有些疑虑在内的,莫非是在等我回绝您老?”子潇在椅子上笑着反问道。
“绝非此意!老夫盼望飞升以久,恨不得早去洞天!”卫重山立刻坚毅的回道,生怕被人小瞧了去。
“好,意坚志决,这才像是个飞升之士的样子,不怀着必死的信心就不要尝试才好,否则神志一弱,自然就会失败,卫老爷子心中若有多虑,实乃飞升大忌。”子潇抬眉淡然的扫了一眼卫重山,似乎对他那副样子没什么信心。
一席话把卫重山说的面色凝然,原地细细琢磨一番,下了决心,才果断的回道:“仙子之话令老夫茅塞顿开,看来我之前确实是顾虑太多。”
张子潇颔首回道:“哪里话,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