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潇她们并没有等太久,中元太乙门的掌门带领了数十位弟子和长老之辈迎了出来,这位掌门看上去可比华阳年轻的多,灰白相间的发须显示出他得道的年岁,清瘦的身材证明似乎说明他一直在长期辟谷,而两眼中的目光透露出的精明干练也在诉说他不可小看。
这名老道上前稽首道:“中元太乙门掌门清虚子见过张仙子,师尊正在静默养心,请先与我等往大殿叙谈。”而说话的同时,他的眼神早已扫视一遍子潇身后的那些人。
子潇持礼恭敬回道:“晚辈无名散修张子潇见过掌门,这几位都是我的亲友,我等再护法完毕后便要前往几道界之事想来掌门已有耳闻,如此唐突拜访还请多多见谅。”
“哪里,即是仙子亲友,自是我门中贵客,请,诸位,贫道稽首了。”清虚子又向众人施礼。
窦宪平也急忙领着一干人欠身拱手回礼道:“清虚子道长礼重了,按理说我等应该在山下等候才是,还望海涵。”
清虚子不咸不淡的回道:“诸位何必过谦,想来仙子的亲友都有非常之处,请。”
话不过三,掌门已经三请见礼,众人也就不再客套,清虚子和几位长老走在前面,而弟子们都躬身立在两旁等子潇,华阳等人走过才尾随在后面默默前进,进了正殿众人依次而坐,清虚子微笑的让了一个主位给子潇,而后那些长老方才落座,华阳薛盈窦宪平等人坐在末座。唯有胡洪自觉的和一众中元太乙门人候在了门外。
做好后便有四个道僮摆上茶来,清虚子又叙礼道:“仙子,之前我那师弟和徒儿一直在吾面前对仙子赞誉有加,今日方得拜见尊颜,甚慰吾心,果然是神秀妙姿,绝色天香。”
“掌门过誉,谅我一介散修,何德何能受此赞誉,想来学姐和华阳前辈话中是夸大了些。”子潇又持礼回敬,神色中云淡风轻,与清虚子对视一笑。
清虚子面上虽笑,心中却疑虑重重,上次薛盈回禀之时还说这姑娘四肢经脉受损,身不能动,再往前明明师弟和徒儿都想求一丸万络通脉丹给她,而人家现在却和个没事人一样站在自己面前,端起茶杯轻轻故作沉吟,却用眼神看了一眼薛盈,薛盈也回以一个无奈的交流,表明她也不清楚底细。
子潇对他的小动作怎能不察,逢场作戏的恭维道:“晚辈早听太乙中元门丹道鬼门阵法无一不精,见了学姐和华阳前辈的招式,才知道所闻非虚,果然精妙无比。”
“哪里,仙子过誉,要论这阵道,我觉得那些和仙子过招的西夷也颇为神奇。不知道仙子可有参研?”清虚子不但想试探下子潇对那些阵法有无见解,而且还在心念那根窦老头抢来的魔杖,自然借势问起。
“掌门见笑,晚辈对阵法一窍不通,自然无从说起。到是不知道掌门可有什么心得?”子潇扬起眉毛显示出不小的兴趣回问道。
“哎,可惜吾久居山门,对这些夷狄之术所知甚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清虚子说着品了一口清茶,显然是不想再说这个话题。
薛盈看见师尊示意,心领神会道:“诸位长老,师叔伯,同修,弟子斗胆一句,今日我等乃是为飞升而来,这些邪道不提也罢,免得扫了兴致。”
“嗯,有理,只是薛丫头你下次可莫要这般莽撞了,冒犯贵客。”清虚子不失时机的接过话道。
薛盈起身致歉道:“是,弟子当谨记在心。”
“掌门,学姐,这是哪里话,到是我带了这些亲友冒昧上门,才是多有冒犯。”子潇也急忙又对满屋的中元太乙门长辈施礼,这些长老之辈也都各自稽首回礼。
座上客人又闲谈了几句,便都没了声音,而窦宪平早就有些不耐烦,他最见不得子潇在人前以晚辈自居,尤其是现在子潇已经掌了教,和这些人至少也得平辈论起,结果子潇上山之后便自矮一辈,甚至对华阳也改口称为前辈,当然心中不快。
要不是子潇千叮咛万嘱咐不许他嚷嚷,此时恐怕早已发难,子潇在上座已经瞥见他那坐立不安的样子,以目示意,窦老头才停下想要插嘴的念头。
以前和这师妹同辈时还可以不在乎她的警告,现在则不敢在有冒失,只是一室都静默不语,他实在有些难捱,看了眼身边的亚楠,她则神态自若的慢慢喝着茶,才暗骂自己实在没点耐心,也端起杯茶来品了一口。
倒是华阳反而替众人解了此围,起身说道:“师兄,这茶再喝下去,童儿们就该喊送客了,不如着薛盈带仙子游山赏景,等师尊静默完毕后再聚如何?”
清虚子冷哼一声道:“师弟,你怎么这点耐心也没有,师尊大事在即,怎还有心游山玩水,坐下,不得无礼!”
华阳失落的坐回原位,低着头有些羞愧的不再看师兄,也端起茶杯打发时间,子潇见了有些不落忍,对清虚子劝道:“掌门何必如此动怒,想来华阳前辈也是一番好意,晚辈心领了。”
“是吾管教无方,先是弟子大胆插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