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缓缓道:“非也,我正要留在最后说,修了我的神识灵气之法,可以用借用神识力转为灵气,而师兄的神识强度只在我之下,敲打姜思懿这样的,五成力足矣。”
亚楠看她那懒懒的样子,想气她两句,却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自大,要你这么说,我们神识力不也在你之下么?我是不是也能打几个筑体期的玩玩了?”
子潇看了她一眼,放下茶杯,端正了身子,正色道:“可不是么,你不经常打着我玩么?”
“打你个虎妞!”亚楠伸手又捶了她一下,周宁雅也掩嘴轻笑,忽然又叹气道:“要是珏茗也在就好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那些邪教心狠手辣,真怕她遭了大罪。”
张子潇深吸了一口气,可最终也没说出话来,宁雅看到她脸色阴郁了许多,自知语失,急忙求助似的看向亚楠。一年多下来,宁雅也知道子潇是那种把真实情绪隐藏很深的人,明白她嘴上不说,心里却一直在想,就连父亲被捉她都很少提及,足见她的心性非比寻常。
亚楠刚要开口,子潇却自嘲的说道:“茗儿要是在我身边,那有你们两个专宠的机会?姐姐长姐姐短的,好不令人烦恼,有这么一个爱撒娇的妹妹,我这做姐姐的,真不知道要操多少心。”
语罢,她竟起身躺在床上侧身休憩,宁雅见状心中懊恼,想要说点什么弥补一下,亚楠却摆了摆手,带着宁雅静悄悄的坐在一边,拿起一本书来细读,而宁雅懊恼的咬着嘴唇,呆呆的看着子潇的背影。
子潇的性格,在喜欢她的人眼里,可以说是为人卓尔不群,处事特立独行,又善于临机应变,还从不摧眉折腰。而在讨厌她的人看来,她根本就是待人乖僻邪谬,待事独断专行,偏偏能八面玲珑,态度却桀骜不驯。
所以朱珏茗一开始也很讨厌她,不仅仅是她说话刻薄,更是觉得她根本对自己不屑一顾,不但诋毁自己的信仰,明里暗里的讽刺个不停。
可真正相处下来,朱珏茗便像很多人一样,对子潇的气质入了迷,虽然别的人不会像她那样崇拜子潇,但是也都对她非常敬重,葛铁藤,亦是一例。
可论谁也不如王亚楠了解张子潇,俩人共同成长的岁月里,她见证过子潇嘻嘻哈哈的和许多人姐妹,姐弟,甚至兄弟相称,但是真的能和她相处很久的人却很少。
大家都会承认张子潇仗义执言的性格,也赞赏她智勇双全,可无法接受她经常虚实不定,举止不测的作风,更别说她喜欢故弄玄虚,从不坦诚内心的真实想法了。
唯有王亚楠明白,张子潇的性子如此别扭,主要是因为父母工作性质的原因,聚少离多,两姐妹没在一起的时候她常年吃百家饭,早已对某些人,事看的通透,所以她真正亲近的人只有父母,爷爷,二老舅和自己了。
所以子潇她非常珍惜和父母在一起的时光,所以乐得和父亲一起旅游采风,根本没说过一个累字,在父母眼里,她还是个爱撒娇,耍小聪明的丫头。
亚楠作为子潇最亲密知心的姐妹,甚至有些话子潇只对她说,时间长了,亚楠她便慢慢承当起黏合剂的作用,弥补子潇那些刺刺的态度,有她在子潇身边,子潇才不会动辄言语伤人。
亚楠唠叨的久了,子潇更是被她潜移默化,慢慢对人对事才有了些改变,只是骨子里的一股傲气,可以抑制,却磨不平。
过了好一会儿,子潇均匀的呼吸声响了起来,亚楠知道她应该是假寐了,她还是没法静下心来和宁雅解释。
而宁雅把声音压的很低,对亚楠道歉道:“对不起,亚楠,我实在太不小心了,又提起了伤心事。”
亚楠宽慰道:“不怪你,这虎妞就是太要强了,总把心事压在心里,按理说,她才是应该道歉的那个,咱们几个姐妹一直情投意合,可她却总是把事一个人担着,也不怕憋出病来。”
周宁雅轻轻咬了咬嘴唇,忍不住回道:“不怪子潇的,其实我明白她肯定是最担心珏茗的人,我能感觉到她对珏茗的态度绝对不是怜悯,而是真的是在关心她。”
亚楠拍了拍宁雅的手,说道:“放心,她也一样真的关心你,就是这性子太倔,还非要自揭伤疤,老老实实的在姐妹们前面承认想珏茗,又不会要了她的命。”
周宁雅脸色微红,轻声道:“子潇对我好,我知道的,至于她不想说,兴许是不想大家一起伤心。”
她又看了眼子潇,继续说道:“亚楠,这一年相处下来,子潇对我的触动最大,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想过会遇到这么多事情,本以为会青灯古佛,简简单单的过一辈子,但是现在我不再那么想了,你知道么,我觉得这一辈子最大的福分就是遇到了你们,我想像子潇一样,学着把握自己的命运。”
王亚楠深深的看了一眼她,叹道:“看来子潇又多了一个小迷妹了。”
宁雅闻言头低了下来,凝声道:“可我不想当一个普通的迷妹,真羡慕珏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