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弃武阁三层看台之上气氛尤为沉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飞云堡的队伍上,昨天的神兵门淘汰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而这弃武阁的二层之上确实另外一番光景,挤满了看热闹民众不说,有些好事之人居然设下盘口来赌今年大比最终谁家问鼎。
所有人都议论纷纷,有挤上前压注的,有指天划地说飞云堡高手如何如何厉害的,有大骂神兵门和千武门都是废物早就该滚下神台的,就在这些杂乱之声中,仙岳大比的最后四强随着整天响的金鼓声中一一进了场。
千武门,凰乐国,飞云堡,林泉镇,四家分别在比武场四角下设下防御阵法,免得被一会比武台上剑气之类误伤,排开桌椅安坐,静待司仪读完祭文,一句“刀剑无情,各安天命,事后勿论。”结了句,就听得祭主高声喊道:“千武门,飞云堡,上台见礼。”
姜思远默然起立,带着大家上台,而飞云堡五人也上了台,除了昨天一死一重伤弟子被换掉之外,大家的关注都是后面三位不知名的高手,反而对千武门这边的三男二女视而不见。
飞云堡那些选手手看上去真的毫无特点,扔人堆里谁也看不出是能参加这种盛会的高手,只是在昨天大胜的光环下,所有人都觉得这些人气度不凡,一举一动也是龙骧虎视,正是名高威势壮,声夸雄俊扬。
张子潇沉着的一边和大家一同行礼,一边用神识力暗自探索,却发现这三人的身上居然有一层淡淡的神识防御,这防壁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问题,可子潇也不愿意惊动他们,她感觉到三人的这层护壁和元神中的壁垒不同,明显是由某种东西生成的,看来是有暗宝在身,多半就是为了防止像子潇这样的有心人探测他们的元神。
行了礼后,大家便留下窦宪平和飞云堡的前锋留在台上,子潇手指缠着鬓发默默的坐回椅上,警惕的用神识继续探索着,很快她就发现了还有不少来自台上的神识也在做同样的事情,她心中一凛,匆匆收敛起神识加强自己的防壁,避免被别人发现,心中却不禁替台上的窦老爷子捏了把汗。
而台上的神兵门,没想到千武门居然真的把子潇这个筑体期的派了上去,吕门主疑惑道:“你们姜家这是怎么安排的?难道真的找不出人了?居然拍这么一个筑体期的姑娘上去?那个老者又是哪里找来的?怎么从来没在你们姜家见过!?”
昨天两家差点吵起来,吕门主就被王妃给堵住了口,本想怪千武门欺人太甚,谁知道姬王妃早就探出他悄然报名的事儿了,三言两语就让吕家上下头也抬不起来,无奈把这事给翻了篇,现在是腆着老脸问话。
姬王妃冷冷回道:“怎么安排的,看下去就知道了,我们姜家可不会败了找什么借口推诿。”
吕家老祖脸上青白阵阵,瞪着自己的儿子,他呵斥道:“退下,别在给吕家丢人了,安心看着。”
另一边凰乐国的台上,凤凰上后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下的张子潇,窦宪平,对身边刚刚痊愈的田平问道:“太尉,真的是那女子?”
身后的大公主抢道:“陛下,的确是那些人,我亲眼见过的!”
凤凰上后头也不回,只是问道:“朕问你了么?”吓的那大公主花容失色。
田平伏地禀告道:“回陛下的话,正是他们。”
威严庄重的语调再次响起:“关于他们上场的事,你可有什么看法?”
“陛下,下官实在看不出其中的奥妙,场内那个窦宪平,我在俗世遇到时也只是筑体大圆满,想来现在功力至多也只是结丹初期而已。”
凤凰上后不悦道:“哼,姜家王妃做事滴水不漏,这么做肯定有什么意义,罢了。让朕看看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场外三家各有心事,而场内的窦老头到是正老神在在的和对手调侃道:“呦,看来是位俊才,都金丹九转了,老汉我才刚结丹,你说你们飞云堡试招还派你这么强的高手来,何必呢,哎!”
“少废话,识相的现在就认输,免得浪费大爷我的灵气,再不走别怪我手下无情!到时候你手中的宝物可就保不住了!”这人把手中钢枪往台上一磕,震起一阵烟尘想要威吓窦宪平。
窦老爷子呵呵一笑,把那灵光闪闪铁棍也往地下一点,“别误会啊,我的意思是替你们飞云堡可惜,爷爷我手中这铁棍可不长眼,老汉我这一棍下去怕你禁不起啊!不过看在你不贪墨老汉宝贝的份上,且饶你不死。”
“放肆!”一道银影随声直冲窦老头而来,速度不可谓不快,窦老头只手持棍迎着银光而去,抵住了对手的枪尖,那人面色一惊,这招虽然只用了三成力,但是对付一个结丹期新手绰绰有余,可对上这老头确实半点不能再往前一步。
窦老头铁棍拨开枪尖,挥手抬棍裹挟着灵气重重劈头而下,对手侧身闪过不敢大意全力出击,一杆枪舞的是银蛇乱舞,老爷子不慌不忙叮叮当当在台上左格右挡,灵铁棍焰光灼灼,棍枪相交火光四溅,台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