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王妃的声音依然带有神识力量,立刻让那些中招不深的人清醒过来,纷纷有样学样,向张子潇行礼。
张子潇强打精神,起身拱手回礼道:“没有众位同修的帮助,又怎能扫除邪魔,能为仙岳出力,对我也是一大幸事。”
突然间传来一阵惊呼,原来姜思远和玲珑也渐渐清醒,却发现俩人抱在了一起,姜思远的肩膀上还血流不止,玲珑公主跳叫着从嘴里吐出一块肉,也顾不上和张子潇说话,转身就跑。
田平忙让刚刚清醒过来的人跟上去,才拱手上前道:“今日才知仙子功法精妙,可惜无缘得见尊师,想必一定是位上仙,不知仙子可能移驾凰乐国?凤凰上后朝思暮想,渴望能亲自接待仙子一行人,以慰生平。”
姬王妃伸手拦住了他,举头示意玲珑公主跑走的方向,冷冷道:“太尉,何必如此着急?还是快看看你们那位小公主如何了吧,仙子刚与邪魔大战一场,正需要好好休养,你说是不是?”
田平躬身道:“确是这个道理,此处离我凰乐国境也不算太远,其实我亦准备立刻派人驾凤辇来迎,恭请仙子在凤鸣殿休养。”
“太尉,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姬王妃收剑入鞘,身上的铠甲也散去,恢复成了典雅朴素的绫罗衣衫,语气中满是不屑,“难不成你还要抢人不成?”
张子潇轻轻咳嗽了一声,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她面带笑容道:“两位还是谈谈正事吧,飞云堡难道就不管了么?打铁要趁热,问罪要趁早,不然那堡主到时候做好了退路,岂不是又留下祸患?”
姬王妃和田平闻言,不约而同的互相看了一眼,张子潇的话确实有些道理,飞云堡现在已经坐实了勾连邪修的事实,现在正是问罪的好时机。
田平立刻再次向姬王妃和张子潇躬身,说道:“此事事关重大,这样吧,容我立刻回禀陛下,咱们各自派出信使去请守岛人,祭仪和诸位势力的首领,请出弃武纪典,向飞云堡问罪!届时请我们殿下亲自来迎仙子作客。”
一声颤音响起,“你们。。。难道想瓜分我们飞云堡?”众人循声望去,云螭匍匐在地上,一声的白衣上全是血污和泥土,表情痛苦不堪,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让他俊俏的脸上失去了光彩。
姬王妃拂袖道:“分不分,我们说了不算,自有诸位首领和弃武纪典来定夺,你既然活了下来,到是也是一位见证,来人,好生看管他,别让他出了事。”
两个姜家将士扶起了失魂落魄的云螭,架起他站到一边,他嘴中喃喃道:“不,父亲不会这么做的,我不相信这是真的。。。”
子潇把晕倒的云璃儿抱在怀中,叹了口气,说道:“飞云堡的事情,交由诸位定夺,我这些日子会在火云湖附近休养,暂时哪里也不想去,三日后在此碰面,为此事做个见证。”说罢,一缕清风吹起衣角,御风飞起,窦宪平等人也各自随她而去。
姬王妃和田平面色微变,心里想要追上去,可又彼此掣肘,一家若动,另外一家肯定也不会无动于衷,静下心来到也觉得子潇这一去也是好事。
张子潇做出这种决定应该也是权衡过的,表面上谁的面子也不给,但是却可以让两家各自松了口气。这既说明她无意干涉仙岳各势力的决定,也证明了她对两家还没有做出选择。
姬王妃心中觉得子潇还是偏向姜家的,此举不会令姜家硬顶上凰乐,导致在问罪飞云堡之前,让两家产生重大隔阂,还给了她三天时间用来周旋,毫无疑问这姑娘只在谈话之间就分析出了各自的利害,心中不免越发的敬佩和喜欢起这个孩子。想到这里不免看了眼姜思远,发觉他居然还楞在原地,恐怕还没从玲珑公主的事情中反应过来。
田平一直在暗暗打量姬王妃,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到了姜思远的样子,暗暗骂了一句,便又回到思考中。他对子潇的做法也很佩服,很明显她现在保持中立对自己,对两家都是最好的决定。
即便他有些担心子潇私心中会偏向千武门,但是这种做法多少也给了凰乐国一个暗示,她还是可以被争取的,再见识过子潇的手段之后,他越发不愿意她站到千武门那一边了。
他恭敬的和姬王妃道别,迅速离去,三天的时间,时间是紧了点,补过凰乐国一定要在这次问罪中争取最大的利益,飞云堡或许不会覆灭,但是一蹶不振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瓜分利益少不了合纵连横一番,虽然其他的几个势力在这件事情没有出什么力,但是完全可以当做盟友,来抗衡千武门。
张子潇领着同伴们来到了火云湖附近,找到一处较为适合休息的地点,窦宪平搭起帐篷供大家休息,而子潇坐在地上,轻轻的用神识抚慰云璃儿。
她有点怨恨自己没有为它准备一个护身符,当时居然把它给忘了,才让它晕了这么久,王亚楠也怜惜的看着这个小东西,凝眸道:“伤的厉害吗?”
子潇用手轻轻抚摸着它身上的羽毛,叹气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