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想,张子潇都觉得这件事实在太匪夷所思,可是黄龙尊者说的话却让她不得不相信这其中确实有另有蹊跷之处,尤其是自己在掌握了劫雷之力后,也逐渐清楚了这种力量的可怕,的确按照尊者所说,依她当然的实力,哪怕是劫雷的余波,也足以令她身死道消。
可细想之下,师尊当时才极力阻止自己上前,只是当时的自己不知深浅,非要去看个明白,如果说有人能算到她这种脾气一定会遇到这种事情,未免也太……
子潇挽着鬓发陷入了沉思,这里面有太多不确定因素,如果说遇到飞升者是她必然的宿命,那么太行上遭遇白老仙才是第一步,否则她不可能步入清修者的世界,也不会拿到玄凤天机宗的玉牌,见不到师尊,更不要说接下来的事了。
为何之前没有想到呢?玄云师伯的谶言已经很明显的道出了她的命运,虽然看上去是对宗门的未来做出了预测,但现在想来,反倒只是一张指引窦宪平的纸条,也就是说,玄云师伯早就知道事情一定会变成那样。
若是要按照垣的话来推断,那么这就代表着玄云师伯早就布局了一切,只等着自己的未来发生了,可是这样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又是如何了影响了自己的父亲,甚至是自己呢?
何况他又是如何将一切精确到了极致?哪怕是极微小的变化,说不定都可能让这些事情走上另外一条路,再往远说的话,搞不好玄云师伯还料定了师尊渡劫会失败,才有了白老仙去夺舍自己的师尊,甚至白老仙,都可能是一步棋。
越想子潇的头就越疼,无论怎么想这些事情都不正常,玄云师伯如果真要有这种可怕的能力,为何不另外寻找其他的方法呢?难道说一切非要等自己接触了白老仙才算开始吗?
就不能提前让自己知道一切?从小培养自己?难不成这里面还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总不会是因为年纪不到,不能接触这种东西吧……
子潇不免胡思乱想了起来,所以的一切都不太不合理了,所以自己从来没有往这些不合理的地方去想,虽然一直觉得自己善于思考,懂得去寻找事物的合理性,但恐怕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自觉得将不合理的东西排斥掉了。
黄龙尊者一直守在旁边没有说话,害怕自己干扰了子潇的沉思,虽然子潇思考的事情和他的计划没有任何关系,但谨小慎微的他也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说话,什么时候应该闭嘴。
子潇从沉思中离开,松开缠在手指上的鬓发,看向沉默不语的尊者,轻轻叹了口气道:“算了,不想了,尊者,你有什么话便说吧。”
“持印者,本尊虽然不知道你的灵脉是怎样成型的,但它对你有益无害,即使在上古时代也从未见过这种灵脉,也许它并非出自创主之手,本尊无法想象创主会弄出一个克制它们惩罚的灵脉来。”黄龙尊者毕恭毕敬的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你说的……很有道理。”子潇沉吟了一下,“不过到底有没有害我可不太肯定,毕竟直接触怒了创主的规则,谁知道将来又会怎样。”
说这番话的同时,子潇心中苦涩非常,本想着努力掌控自己未来的道路,可是谁又能肯定自己掌握的道路会不会是某些人早已预料到的呢?
尊者并不知道她的忧郁,只是略一欠身道:“本尊相信持印者一定吉人自有天相,想必将来也一定会有办法恢复这颗星球的龙脉。”
“你还没有放弃这个念头?如果说龙脉复兴之后,这颗星球还是会被创主奴役怎么办?据我所知,血脉奴印恐怕不是我们能解开的吧?”子潇索性将那些事情放到一边,开始专注于尊者的计划。
尊者低着头思索道:“所以本尊觉得这件事情很蹊跷,既然创主可以借助我们黄龙一族的血脉来奴役这颗星球,为何又会毁坏龙脉,破坏星球的平衡呢?会不会是我们一族的血脉出了问题?”
“连你也不知道的话,那么我就更不清楚了。”子潇耸了耸肩,尊者的判断尤其合理性,但现在子潇最不相信的就是合理性了。
尊者悄然看了眼子潇的神色,又低头道:“所以我还是想请持印者你先尝试唤醒一条龙脉,并培育出一些我的同族来帮助你,说不定我们可以发现一些端倪。”
“嘛,”子潇随口应了一声,“就先这么办吧,既然你是唯一一个没有被种下奴印的黄龙,搞不好这些事情还你和有一些关联呢?”
尊者苦笑道:“这也不过是侥幸,作为一个元神体一直被困在道器之中,未尝不是另一种奴役。”
子潇听出了他话语中的悲哀感,劝慰道:“其实这样也给你留下了另外一条道路,至少以后你还有机会看到新的黄龙一族,不被奴役的一族。”
“希望如此。”尊者稍微振奋了一点,“这些龙骨你都带走,里面蕴含了足够的龙气,本尊会将龙化之法传你,你来选择那些值得托付的地脉师或者灵兽吧。”
“我倒是很好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