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珏茗默默地坐在椅子上,其他人都心疼地看着她,那个外国男子下手非常狠,拳拳都打在她的脸上,原本美丽的脸庞现在不但肿起来,更是布满青紫,眉骨被擦破的地方还上了绷带,原本大家劝她留在校医院观察,但她回绝了这个提议,只希望回宿舍静养,众人也只好顺她的意。
王亚楠还贴心的准备了一顶宽檐帽,挡住她脸上大部分的伤痕,朱珏茗的手挽住了张子潇,子潇感觉到从她那纤细的臂膀上传来得微微颤动,便主动的握住她的手,感觉到张子潇手心传来的温度,朱珏茗本已垂下的头便更低了。
大家都想问问朱珏茗今天的事情。尤其是张子潇,今天伤人的是她的教友,而她的养父母对她挨打的事视若无睹,这种情况是个人就知道有问题。
张子潇一直觉得朱珏茗的信仰很怪异,应该有问题,不过外国宗教千奇百怪,什么科学教,创价教派,克里西纳意识教派,诸如此类的,对信徒的洗脑都很严重,结合朱珏茗的之前的种种作法,还有今天的暴力事件,现在可以肯定是个邪教无疑,不过朱珏茗现在身心一定都备受煎熬,张子潇也不能强迫她开口,恐怕得到反效果。
“大家都休息吧。。我想自己安静的躺一会。。”朱珏茗忽然低着头轻声说道。
“不行,珏茗,我怕我一闭眼,你们教友就冲进宿舍施暴,不过我最担心的是我们明天早上一起来发现宿舍里又多了个修女嬷嬷。”张子潇其实最担心的就是朱珏茗一言不发的躲进自己的内心,过了今晚朱珏茗又会变成原来那种狂信徒,如果朱珏茗不能自己解开心扉,那么这一辈子估计都要毁在邪教里了。可是她现在愿意张口和大家交流,证明宿舍里的人至少在她心中有一席之地,那么大家应该还有机会让她看清现实。
朱珏茗低着头,身子不住的颤抖,王亚楠见状,附在张子潇的耳边轻声道:“去呀,你坐她身边开导一下,我觉得她一定会听你的话。”
张子潇坐到珏茗的床边,牵住她的手,缓声道:“好啦,就算你们教团和你养父母都是混蛋,可你现在不是还有我们吗?”
朱珏茗原本压抑着哭声,听到张子潇的话,忽然再也忍不住,抽泣声渐渐地变大,周宁雅和王亚楠也哭了,围过来劝解她,连张子潇也觉得哽咽,只强笑道:“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再这样下去我都要以为你们要唱《何满子》了。”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朱珏茗已经不知不觉和王亚楠一样,把张子潇当做了主心骨,她慢慢地抬起头,却被张子潇的的目光给摄住了。
她畏缩着低下头,不想让别人从自己的眼中看出内心的恐惧和担心,生怕自己再和她对望下去,会忍不住把心中的那些秘密全部坦白。而张子潇看着她脸上那些重重伤痕,心里替她难过,一个女孩破相,心里的伤痛是要远远大于肉体疼痛的。哪个少女不希望自己能漂亮一辈子,尤其是朱珏茗这样漂亮的女孩。
张子潇假装没有看到朱珏茗脸上的担忧,开玩笑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哦。”
朱珏茗点了点头,又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缓缓的讲出了一个身在欧洲的神秘教团,没人知道这个教团的起源和来历,大概除了他们的大导师可以说明一切,之前这个教团一直是以秘密会社的形式存在,而能被他们招入的人也屈指可数,一直到二战之后,才以“真神降临会”的面貌出现在世人面前。
她的养父母也是在欧洲入的教,今天来的教友其实是教团内身份很高的神子,所以养父母也不敢得罪他,其实养父母人挺好的,在欧洲的时候还经常收养孤儿,送到教团的宗教学团学习各种知识,她就是其中之一,可能是因为养父母对自己身上的华裔血统有感情,所以从学堂毕业后一直把自己带在身边养育。
王亚楠听了,却摇头道:“珏茗你实在是太善良了,养父母如果真的对你有感情肯定不会任由你被打成这样,子潇的父母就肯定不会,对待我比对子潇都亲呢,而人家只是把我认了个干亲而已。”
朱珏茗又重新低下了头,又说起她在宗教学堂里还有一位很好的老师,对待自己也像亲女儿一样,只是自从毕业之后就再没听过他的事情。至于这个教友今天的暴行,她感到很抱歉,可能是因为自己没有第一时间答应和他一起用餐的缘故,才让他那么生气吧。说完这些就推说自己累了,想休息了。众人也就没有阻止。
张子潇对朱珏茗的话并没有完全相信,至少她没有完全坦白一切,不过她也没有指望珏茗能一口气把一切都坦白出来,邪教控制的人越深,那么信徒就越不可能把所有的东西都说出来。
子潇只能期望之后的日子里可以让她再次主动说出这个教团的事情,这样珏茗才可能彻底和过去决裂。她心中更做了一个决定,一定要保护好宿舍里的大家,既然这个教团的人敢在校园内公然行凶,那么难保其他和朱珏茗有关的人会受到波及,尤其是自己出手伤了他们的神子,如果到时候迁怒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