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这些事把妖玄窟的老大弄得疲惫不堪,谁都知道他这里是清修者聚会的地方,更何况这消息就是他们散出去的,来打听消息的人络绎不绝,尤其某些洞府和几道界派来的代表,能力不小,结丹的,元婴的都不在少数,最次的都是筑体期的,修为都比他手下的散修高。曹玉卿和瘦麻杆,一个成了讲解员,一个成了活体标本,每次一来人就派他们俩出来现身说法,还不带报酬,弄得这俩人比老大都郁闷。
总有人问这飞升的长啥样,曹玉卿也被逼不过,索性每日苦练画工,照着《朝元图》《飞仙》《八仙图》临摹,居然有了小成,只是要按她画出来的老道和仙女去寻人,估计这辈子也得在世俗界混了。
瘦麻杆更是苦不堪言,一张脸本来就沟壑丛生了,自己恨不得每天包成木乃伊,结果现在一来人就要被盯着看,只能每天腹诽他们也不怕看出点什么心理障碍来。
几乎所有来的清修者都觉得,飞升留下来的那女子已经不知道去哪了,待个半天、一天,看完听完就出发去别处寻找,只有极其个别的,决定继续留下来观察,就好比那个聚真期高手,每天对着剩下的石桌石椅目不转睛,好像一眨眼就会把飞升法门丢了似的。
还有一位几道界来的元婴期高手,一来就往老大面前拍了一袋子灵草,说是自己在这的开销,把这老大乐得赶紧找了上房,将他安置进去。每天好吃好喝供起来,这人每天白天睡觉,晚上出门,也不跟人说话,反正就这么阴阳颠倒地过着日子,老大也不多问,反正人家都给自己的那一袋灵草至少能抵用他十年住宿开销,管那么多干嘛!还巴不得人家多住住,好拉拉关系呢。
此外另有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筑体期的老汉,灰头土脸,粗布村衣,每天揣着个烟锅烟袋在妖玄窟里问这问那,要不就是找个拐角蹲着抽旱烟,老大问他干嘛一直呆在这,这老头把烟嘴一磕,神秘地说自己算过了,早晚在这遇到真人!
老大一听,喜上眉梢,莫非此老真是个神算?结果让老头算了几次,全都不中!也就当是个老骗子满嘴胡说八道了,后来干脆嫌他烦了,想撵他走,可是自己也就跟这老头实力半斤八两,这种蚀本买卖他可不想做,就跟这老骗子挑明:“我这不白养闲汉,您要不在这出份力,要不就赶紧走人。”
老头把烟枪往腰上一塞,嘿嘿一笑跟他说自己能扫地看大门,这老大本来还指望此人当个首席打手,结果他要去看门扫地,这哪来的散修这么不识抬举!
老烟枪一看老大动怒,干脆就跑到外面冒充流浪汉,天天不是趴在妖玄窟附近睡觉,要不就是捧个破碗当街要饭,气的老大好几次给救助站打电话举报自己门口有个盲流。
救助站倒是尽职尽责,开着车就来了。这老烟枪一见这帮人,撒腿就跑,谁也逮不住,你要开车追,人家就钻胡同,你前后堵巷子,保准你一天都围不出来个影,要是派人蹲守,这老头就不知道从哪跳出来冲他们抽烟傻笑,一追就只给人留一阵烟味,最后这救助站的人也没了办法,老大也只能咬牙切齿。
除了这三人一个面壁苦参,一个昼伏夜出,一个守株待兔之外,还有一个妖玄窟之外的修炼者,属于是想走也走不了的,就是薛盈,门派早就给她传信,要她调查飞升之事,要说她也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可那天飞升的事情她是真没有感觉,主要是她还是炼气期,没有到可以受劫的阶段,所以对劫数没有什么感觉,就和曹玉卿一伙一样,不是他们老大说了自己也不知道。她到也去妖玄窟探了探消息,甚至还拿了副曹玉卿的画回来,不过这画上俩人古色古香古风古韵一看就不是真人,比教科书上的老子孔子孙子都假。
薛盈心思细腻,知道这出去寻人纯属大海捞针,再说自己都大四了,心里又挺想考研继续深造,丢下学业出去闲逛,纯属因小失大,就算她心中一万个想见识下世面,也不会真冲动的休学出去看世界。如果她要知道那个小学妹就是众多修炼者寻找的高人,估计就不会这么泰然处之了。
薛盈眼下对张子潇的兴趣保留在那天痛殴安德鲁的事情上,她已经判断出这个外国人应该没有学校说的那么简单,她甚至隐隐推断出这件事的背后有什么不可说的秘密,她十分好奇,想要找机会再和张子潇接触一下,可惜这个周末她们四人都离开了宿舍,她兴许就要去问问看。
且不说薛盈这日又去了系舟山,游园的四位姑娘正在商量着吃些什么,这植物园附近有家火锅店小有名气,张子潇觉得涮锅子人多吃起来热闹,朱珏茗没吃过火锅,十分期待。王亚楠记得周宁雅爱吃素,宁雅倒是笑着道:“我是吃花素的,这几日都不是斋戒日,正好陪大家用些。”
四人进店,服务员安排了一席靠窗的位置,算是给店面增光。有人说,火锅是世界上最有包容度的食物。无论什么东西都可以扔进去,几起几落之后就可以捞出来,沾上小料送入口中,食材各有各的美味,又乱中带点统一,一锅汤,煮了鱼、肉这些荤菜,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