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们回去。”
当盈持与林憬还将小狐狸送到后街家中,重新回到池府之后,盈持疲惫地躺在榻上,半边脸儿已经肿得发紫,把眼睛都挤小了,她呆呆望着窗外天上的半月,离墙极远,盈持的思绪也渐渐飘远。
这个糟心的秘密是前世她查出来的。
长安十七岁的时候十里红妆、远嫁淮南。
她是心悦素辙的,并且已经早早地学习治家理事,对陌生的异乡与素未谋面的婆家人也并不排斥,长安的本性就是那样一如既往地义无反顾,热剌剌地去憧憬与拥抱未知的将来。
然而,只不过五六年的功夫,当长安的死讯骤然传来,盈持都懵了。
她不相信性子那样开朗疏阔的长安会因失子而悲痛投水,会以那样脆弱绝望的姿态离她而去。
于是她派蒋矛去淮南调查此事,顺藤摸瓜居然查出素辙的嫡妹、淑平郡主的出身大有问题!
“你究竟想要什么?”林憬还拿着药酒来到她的榻前,轻声问道。
盈持收回目光,想要起身,却被林憬还按住:“别动,给你擦药。”
“我自己来。”盈持想接过那药酒,林憬还的手却挪开,让盈持的手扑了空。
“你不会用这个。”林憬还在榻边坐了下来,打开瓷瓶,空气中漂浮着一股淡淡的药味。
“我的难处,你也瞧见了,打杀由人。”盈持背对着外头溶溶的月光,药水有些刺痛,她偏开脸让了让。
“嗯。”林憬还给她上完药,见她不肯说,便只低声细语道,“早些歇息,睡觉别碰到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