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星浩见鲁智深横眉怒目,施施然镇定说道:“提辖何出此言,小弟秦星浩久仰大名,初次拜见!”
鲁智深揉揉醉眼,盯着秦星浩看了一会,疑惑道:“你说你叫啥名?”
秦星浩暗自窃喜,这和尚绝对懵了!
指着树荫底下的墩子说道:“鲁兄切莫焦躁,且先坐下,听小弟慢慢道来。”
鲁智深大袖一挥,道:“你不说清楚,洒家不坐,快讲!”
秦星浩汗颜,花和尚这暴脾气,真他鸟的个性啊!
只得说道:“在下秦星浩,许州人氏,跟兄长一样来这东京城不久,只因昨日我那顽劣的弟弟王也跑回家说,得见提辖勇武,喜不自胜,跑回家跟在下说道,我便训斥他几句,他一怒之下便收拾包裹返回武当山去了。”
鲁智深挠挠光秃秃的后脑勺,眨巴眨巴眼问出自己的疑惑:“你说你姓秦?”
秦星浩点头。
鲁智深又问道:“你兄弟姓王?”
秦星浩明白了,自己早有说辞,解释道:“同母异父而已,哥哥不必纠结这些细节。”
鲁智深似乎懂了,又细细的端详会秦星浩,点点头道:“太像了!”
“非是哥哥误会,别人都这么认为,我弟兄两个在一起时,常常被人认错,在下也非常苦恼。哥哥快请坐下一叙。”
这次鲁智深没再拒绝,撩起僧袍走到树荫下找个木礅大马金刀的坐下。
秦星浩松了口气,看来颜面这关是被自己忽悠过去了,自己今后的江湖地位总算能保住了。
“对了,你如何知道洒家的?”
腼腆回道:“回哥哥话,不是小弟胡吹大话,这汴京城人口千百万,我的兄弟占一半,想知道点什么事还是能办到的。”
鲁智深闻言睁大眼睛,怎么感觉这小子油嘴滑舌的呢,可是自己又没有证据,只得默默的注视着秦星浩示意他往下说。
秦星浩接着忽悠道:“前些时日恰好有耳目在岳庙前遇到那花花太岁高衙内,疑似调戏我林冲哥哥娘子,兄弟得知后急急赶去,果不其然,我见那衙内对嫂嫂意图不轨,便上前劝阻待得林兄赶到,化解危难。后来跟林兄谈起提辖此番际遇,感慨不已。”
鲁智深听得他在高衙内手下救援林冲娘子,脸上有些动容,又听得跟林冲提起自己的事,可自己这一路走来的不平事还未跟林冲来得及说道啊,便问道:“洒家的什么事?”
秦星浩从腰间抽出把折扇,也攀附风流扇了两下,故作神秘道:“哥哥侠肝义胆,抱打不平别人不知,兄弟却是知道的,酒楼偶遇金氏父女,秉正义施援手三拳失手打晕肉霸镇关西,天道好轮回,那郑屠作恶多端终发病死了,醉闹五台山,桃花村中折周通解救刘太公之女,而后火烧瓦官寺中灭二盗,菜园子里拔杨柳。种种所为令小弟折服不已,特来拜见哥哥!”
这下鲁智深彻底震惊了,他紧张的望了周边,见四下无人,夺过秦星浩手中折扇,问道:“这些你是听何人跟你说起?”
也难怪,他这些杀人放火的前科绝对不能被别人知道,不然的话,若是被官府知晓必来拿他,而他这菜园子的活也保不住了,不做军官也就罢了,再连个正经行当都丢了,那就只能发配充军,再不就落草为寇,占个山头落个匪名了。
鲁智深眼底已经有了杀机,正在犹豫要不要趁这会没人,将秦星浩杀掉埋到园子里,反正自己本就是有前科的人,杀过人,放过火,哪一条说出去都是不小的罪名,但他的人生观,价值观还是让他打消了这一念头。
毕竟,眼前这个秀才扮相的人能跟自己说这些,想来应该有退身之策,再则他对自己态度恭谨,有结交之意,可真的如他说所,有这么大能量?
他到底是什么人,对自己的事知晓这么多的?鲁智深神色开始凝重起来,不再将秦星浩看作一个普通的过路秀才。
秦星浩鲁智深脸色阴晴变幻,揣测自己已经将他忽悠的差不多了,还得再加点火候,让自己在这和尚心中再增加些神秘感,要知道,鲁智深这货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自己没些本事的话,今后还怎么能让他甘心对自己俯首称臣呢?
“不瞒哥哥说,非但你这些事情,连这汴京城里三两事小弟还是多少知晓的,比如说原东京禁军教头王进,也就是九纹龙史进兄弟的师父被高俅报复,不得已夜走华阴县,而今天小弟来拜望哥哥就与这高府有关,想林教头这等豪杰人物,过些时日便会有祸事加身,哥哥务必出手相救。”
鲁智深见秦星浩说出这番话,心里对他渐有佩服之意,问道:“呃,林兄弟如何有祸事,又怎跟高俅扯上关系?”
秦星浩道:“哥哥有所不知,以小弟之见,那高衙内专爱垢人妻女,得他看上便没有不得手的,那日嫂嫂被那高衙内遇到,幸好天佑良人,不曾使其得逞,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你想想那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