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匪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秦星浩口中买买匹是何意思,想道己方书念的少,应该是很深奥的道理才对,于是说道:“讲来!”
“本来那伙大王也给在下凭证,可是路上车马疾行,被风刮跑了。”
那首领笑道:“哈哈,弟兄们,拿凭证给他们演示下,也好让他们心服口服!”
一人从怀中掏出块破布,上面歪斜的写着“雨过天晴”四个字,而后往车厢前木榫相接处牢牢挂在上面。
秦星浩只看的目瞪口呆,这伙强人居然还有这操作?
那首领得意道:“你们若是被前方那伙抢了,便应该有这种凭证,上面是风过留香才对,你说你被抢,那凭证会不与你们知晓?要钱还是要命,你们自己选吧。”
这都谁想出来的?!
还风过留香,雨过天晴,后面会不会有雷过,电过?不怕劫匪会打架,就怕劫匪有文化啊,这后面应该有高人指点!
秦星浩无奈,见何云启还不下车帮忙,只好祸水东移指指车轿,说道:“后面轿厢内有口好刀,你们自取吧。”
那首领将刀指着秦星浩,对张三示意道:“你去取来将看,若是爷爷们满意,便放你们安然前行,若是敢耍花招,老子要他的命!”
秦星浩见刀锋离自己不过寸许,收敛顽劣之心,心下微怒,这些贼人好生大胆居然还想害命!
对着张三点点头,张三还未行动,何云启不知何时下车来到前面。
白光闪过,秦星浩眼前一花,铛的声响,劫匪首领手中长刀应声而断。
在场人暗惊,好快的刀!
接着无形的杀气弥漫,秦星浩和张三二人倒不觉如何,那首领惊愕的看着手中断刀,而后冷汗涔涔而下,他感觉到了杀机,这种杀气定是杀过许多人才凝实如此浓烈!
自己等人不过是小打小闹,拦截些落单的过往行商,恐吓一番弄点小钱,但他发誓从来没有伤过人命,不想此次见秦星浩秀才打扮以为又是绵羊,故伎重施恐吓之后就会乖乖将财特留下,哪里知道后面竟还有如此狠人,这次算是踢到钢板上了。
想起身后这十多个弟兄,大伙一拥而上只怕也不够人家几刀戳的,正在思考对策之际,只见何云启收刀还鞘,杀意顿时如长鲸吸水渐渐消散。
“拿上这点银子,你们离去。”
那伙贼人如负重释,这次差点翻船啊,这行当风险实在太高了,为了弄点小钱容易嘛,差点还把小命给搭上。
众人哈腰后退,而后便一窝蜂的跑散了,只是那为首之人跑起来有些不自然,刚才杀意对他首当其冲,动起来才觉得双腿发颤。
何云启白了秦星浩一眼,没再说什么上了马车。
秦星浩知他意思自己把他拉下水让他不爽,可不把你拉下水让你跟来有毛用?
马车继续前行,一众劫匪才从远处山坡探出头来。
“大哥,那人应该出身军伍,手下不少于百十条人命!”一人后怕的说道。
“我知道,可这种人物应该在军中混个官职,怎么到这地方来?”
“咱们要不要通知下草寺村那些人让他们别再去招惹?”
“不用,刚才六子挂的小旗还在马车上,他们看到应该不会再出手了。”
“可是,他们万一再起贪念把马车给留下呢?”
“哼,杨庄村向来跟咱们这边不对付,他们若是动手让他们吃点苦头也好!”
“奇怪,双庙那里怎么没给他们挂小旗,难不成这人给宰了?”
“依他们那伙人的智商倒是很有可能,这样,付全你骑马到双庙村打听下。”
秦星浩没好意思再坐到后面,在车前与张三同乘,陷入沉思。
按说这里天子脚下,离皇城并不是太远,缘何匪盗猖獗,看这情形后面怕还至少会有两波劫匪,过往行商若是被劫,应该会去报官,但官府为何没有作为?
看这劫匪多半十几人一伙,且武力值低下,武备不高,若是官府行动,除掉这些黑恶势力倒是不难,多半是官匪一家,以匪养官,所以才会放任不理。
只是皇城脚下,这种情况令人匪夷所思,现在地方行政都腐败至此吗?
车轮转动,秦星浩再无心观赏道路两旁景色,便对张三说道:“这一路劫匪猖獗,你怎么看?”
张三沉思了下回道:“我看他们像是一伙的,好像都有互通,并且看那衣着服饰,应该是当地的闲汉组织的。”
秦星浩点点头,这点通过刚才那伙强盗提及的凭证之说就可以看的出来。忽然听得车厢何云启说道:“他们是乡兵。”
秦星浩愕然,没想到向来沉默寡言的何云启居然主动接话了,闻言便疑惑的问道:“你如何肯定?”
何云启说道:“虽然他们的兵器斑杂,但整体的素质要高于普通村民,另外几人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