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黑水间,辽国宁江州天空中的雄鹰鸣叫,这里的天气早已寒冷下来。
完颜阿骨打又怒又惊的回到了自己的地盘,没错,这里就是生女真,而那些辽东半岛编入辽国户籍的是熟女真,他爷爷乌古乃带领的完颜部打下来的地盘,为辽国东征西讨各部落,被封为女真部落节度使。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高价从邻国买铁器,修弓箭,勇敢在战场拼杀。
虽然祖上的历史悠久,能追到先秦,可天天跟那些辽国人相比,完全是原始部落嘛,为了抢夺海东青掠夺北珠,他们还要跟邻居熟女真拼杀,每年都得在冰天雪地扔下自己部落的儿郎尸体,抢些鹰雏鹰蛋,再屁颠屁颠的装作开心的送给辽国人。
这也忍了,每回辽国的银牌天使来了,得举部落之力将积攒的好东西奉上去,还要选部落最美貌的女子荐枕,再吃好喝好睡舒坦了,抹抹嘴再训咱几句。
好,天使远来是客,好吃好招待忍了。
可是这为啥还得千里迢迢的跑去受辱,装狗熊的给他们跳舞?!
大哥生病便让我代他去,他生性温顺,却显得懦弱,偏偏这天下规矩都让老大继承遗产,下边兄弟不是亲生的?爹爹忠心大辽,天天说人家是老虎,我们不能反抗,要不谁都活不了,有灭族的危险。
我看那辽帝荒淫无道,迷醉犬马狩猎,也不高明到哪去。
哎,听说过那啥来着,有压迫就有反抗,王候将相也不是天生的种啊。我这回死里逃生,人家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能有啥福呢?天天吃半生不熟的肉块,过原始人贵族的生活?
想到这些有些迷惘,又有些烦闷,挥着小鞭子又抽下座马催促。
回到部族后,有人跑上来,悲伤的对他说,你大哥乌束雅诈了!
啊?!我大哥死了?这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老二变老大啊,我成了首领!
哈哈哈他放声得意的笑,好这下这部落轮到我当家了,我的地盘我做主!
正笑间觉得不对劲,见那报丧人正惊愕的看着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做错了表情,暗地使劲掐下自己大腿,疼的自己掉出两滴泪花,“哈哈.......啊啊啊.....大哥啊,你咋就扔下族人先走了呢,兄弟被人欺负可就再没地诉苦了!”
是的,他早看不惯自己大哥那副委屈求全的懦夫样了,他可不像熟女真被辽国养成了奴性。
特别是今年二月的鱼头宴,百里冰封,他们各部头领去砸冰捕鱼,给辽帝做鱼头宴,赤果果的羞辱令他强烈的想要反抗辽国的统治。
辽国,是时候拉拉清单算账了!我要造反,我要逆天改命!
至于他哪来的勇气,生女真完颜部地盘满打满算也就方圆五百公里,而辽国绝对的庞然大物,在他小时候耳听目染都知道辽国有五京六府,一百六十五州,战骑百万!
谁给他的自信?!
他一顿能听三斤牛肉,五个炊饼,赤手空拳能打五六个壮汉,此次去大辽眼见要被辽帝给砍了,却被人拦下没死成,大难不死回到部落又当了首领,冥冥中令他自己有种直觉,他是这个时代的天选之人,位面之子!
平怼狮子,不服咱就干,光脚还怕穿鞋的?!
于是趁着办丧事的期间将权力统统抓在自己手中,也没去跟辽国官员部门进行报备,辽国官员对这些蛮子也不当回事,只是时间久了也没见完颜部上报此事,便非常恼火。
便跑来质问,“你们头领死了,为啥不给我们报备?”
阿骨打倒是光棍,这下也没必要虚与委蛇了,“你们知道我这里办丧事,为啥不来吊唁?”
虾米?辽使睁大眼睛,像看二货似的看着阿骨打,这货是死了哥哥伤心的精神失常了?还是我耳鸣听错了?!
开玩笑,区区一个小部落就是大辽的私产,是头羊,我大辽想薅羊毛就薅羊毛,想切块肉就切块,如今敢跟我大辽这么说话,你自己啥地位心里都没个王守义多少香吗?
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再说三遍又如何?!
好,好,好,很好,你非常好,等着吧小子,你的日子到头了!
没啥说的,回去报到上头,耶律延禧却不当回事了,他老人家日理万机,不,日射百兽,今天在上京,明天跑东京,在辽帝国广阔的领土上森里里留下他英伟的身姿,森林中的飞鸟走兽早已对他比较熟悉,远远看见他都互相转告关系好的小动物,哭爹喊娘的奔逃。
天祚帝耶律延禧听到这消息就有些蒙圈了,朕手下都是啥人嘛,是跑来给朕搞笑的吗?那些披着兽皮,骑的马都没有鞍,刀都没磨开刃的生女真野人竟要造我大辽的反?
这是听谁说的,我咋有点不相信呢,再去调查清楚好了,没有证据别妨碍朕打猎,用事实说话!
这也就是天祚帝自己作死,换在任何朝代如果听闻有人造反,都是宁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