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点点头,望了眼旁边唯唯诺诺的高衙内,眼中抹过一丝失望,发出叹息。“无妨,听闻你跟衙内走得近些,亦有些过于常人手段,连官家都对你有所好感,蔡太师对你亦是时常提起,了不得,竟会求在高某的头上。”
秦星浩有些汗颜,知他与蔡京不对付,所以对自己投蔡京府下不喜,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只是祖上心愿,这才不愿违了父命前去报效。适才与衙内相商,欲开家钱庄营生,此间利大,若得太尉十万银子出资,可怜衙内不至于生活拮据苦恼。”
高俅冷笑:“哦?我堂堂太尉府竟养不起我儿?!需用你出谋划策得利?!呵呵,到蔡府携十万相投,到我府却十万相取。给老夫一个解释。”
秦星浩当真尴尬无比,拱手回道:“太尉,苏学生一代文豪,历神宗,哲宗帝宦海浮沉,荣辱皆历,受乌台诗案所累,党争不断,晚年如何?他苏门子弟今昔安否?”
高俅脸色阴晴不定,秦星浩又道:“太尉如今蒙对圣眷正隆,可朝野上下又何止太尉一人,蔡府子弟亦正深受龙恩,想来太师故去之后蔡府仍能独领百官,试问太尉百年之后衙内处境当如何?”
高俅陷入沉思,是啊,荣华富贵如过往云烟,自己就算能留给子孙铺面百间,银钱万两,若被政敌安插莫须有的罪名则一朝皆空。
“贤侄所言不虚,其实老夫知你欺他,仍未寻你麻烦,他虽不学无术,浮浪不端,却是我的独子。有你管教约束,若能使他浪子回头,咳,不再惹事生非,给老夫使绊子就好,有你相辅,想来也是他的造化,我明日就将银子批下,助你便是。”
秦星浩大喜,向高衙内看去,这斯也正向自己挤眉弄眼竖大拇指。
高俅见了,冷哼一声,高衙内这才又赶紧温顺的站立在旁。
“太尉,小生这里有些奇想,还请您给些意见。”秦星浩伸手入怀,取出写好的纸张置在高俅的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