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惊慌失措的陶盈盈闯进了陶院长的办公室,“快,快去看看何碧青,她,她……”
看着脸都骇得变色的女儿,陶院长一把攥住了她的手,“盈盈,别慌,慢慢说,何碧青她怎么了?”
“我们今天到了杜府的老宅子……”
“噢——”
“我在楼下看得起劲,没曾想她独自一人上了二楼,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惨叫一声冲下来,我拦都拦不住。好在有匡老板帮忙,我们把她送回了公寓。可她一路上只是抱着头大喊‘不’、‘不’。而且到了公寓把门关起来不让我们进了……”
陶院长很快就明白了事情经过,他轻轻松开攥着女儿的手,默默在房中踱步,“嗯,我想,她可能看到了什么东西,而这样东西让她想起了一些她不愿面对的事实。”
“对,我也这么想。”陶盈盈感兴趣地凑了过来,“爸爸,接下来咱们怎么做?”
陶著冷静地瞥了女儿一眼,“先不要声张,我预感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为什么?难道还会有阴谋、有谋杀?”陶盈盈戏谑道。
“哼,想想你长叔,十年里音讯全无,像他那样的人会有什么事让他不再跟咱们联系?”
“难道长叔已经……死了!”陶盈盈惨白了脸。
“他身体好得很,五十出头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死了呢?若是生病也得给咱们个信才对。”
“那你……”
“从他以前的信中,我能看出他正忧心忡忡,要不他也不会拜托他人把研究资料捎出来,如果我猜得没错,坎恩族一定经历了一次巨大的变动。或许你长叔在这次变动中遭遇了什么不测……”
“是吗?那太可怕了。”
“何碧青的身世疑点很多,如果……我们假设她的父母说了谎,她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而是从沌河里捞上来的受重伤的姑娘……”陶盈盈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从时间上推算,何碧青说她是十六岁那年夏末出了事,现在她二十六岁,所以事情应该发生在十年前。”陶盈盈点了点头,“而你长叔的资料到我手上时正是十年前的初秋,你不觉着这两者之间太巧合了吗?”
“是啊!”陶盈盈皱紧了眉头,“长叔去的地方是坎恩族,而何碧青似乎与坎恩族之间也很有渊源。”
“最重要的一点,”陶著神情严峻,“何碧青顺流漂下的沌河正经过坎恩族所在地落花谷。虽然我不知道落花谷在群山中的确切地点,但是有次你长叔曾失口说出沿着沌河就能够进入坎恩族居住地。只是往上的水流湍急惊险,一般人不易找到。”
“哎哟,如果这么说,青青姐倒很值得同情,”陶盈盈皱起了眉头,“她不仅父母不是亲的,而且似乎遭遇了很大的不幸,甚至有可能危及到了生命!”说到这里她惊恐地看了父亲一眼,陶著脸上正一脸凝霜。
“所以,关于何碧青身世的事千万不要声张,更不要让人知道何碧青跟坎恩族之间的渊源。”他警告女儿道,“我可不想因此害了她的性命。”
“可是,爸爸,”陶盈盈战战兢兢地舔了舔嘴唇,“华城图书馆的郭馆长知道她会坎恩族文字,而且卢湾街上的匡老板似乎也知道一点。”
“他们知道何碧青的身份吗?”
“知道,我告诉他们了。”陶盈盈带着哭腔说道,“而且……而且匡老板知道青青姐的住址。”
陶著黑着脸转过身,沉思许久,他严肃地说道,“或许这些都是天意,一切事情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既然我们无法阻止事件的发展,那么我们索性主动出击……”
“怎么样?”
“尽一切可能帮助何碧青恢复记忆,或许那是帮助她的最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