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碧青一脸惊喜,刚要说什么,却被门外的敲门声打断,来人竟是匡老板。他手里提着一包点心,满脸讪笑,“哎哟,何小姐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陶院长有点厌恶地瞧了瞧他,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去。
“呃,好了,谢谢你还惦记着。”何碧青一脸从容,刚刚的无助和迷离瞬间消失殆尽,一旁的陶盈盈暗暗称奇,反倒感到自己的神情有点古怪。
“冒昧地问一句,”寒暄一番后,匡老板一脸好奇,“那天何小姐您是怎么了?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没什么?”何碧青优雅地站起,踱到窗前,伸出芊芊玉手轻轻摆弄着窗前的花草,“那楼上太暗了,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还让一个老头子把守,真把我吓坏了!”
“噢,是这样?你不会是被那个钻石面罩给吓着了吧!”
何碧青心中一阵不快,这人为何这般钻营,难不成他收买了老头,监视了她的一举一动。
“有点!”她转过身,脸上淡淡的微笑让她看上去比窗外的秋阳还明媚,“你不觉着它很恐怖吗?”
“不,恰恰相反,我对它可神往得很呢?”
“噢,为什么?”
“为什么?吓,何小姐一定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匡老板一脸不解,“瞧那上面镶嵌的钻石,说它价值连城可不为过啊!”
“嗨,未必,”何碧青一脸不屑,“谁知道那钻石是真的还是假的……”
“嘘——”匡老板惊异地伸出手指,嘘声制止了何碧青,“你要么无知,要么就是自大。”
“怎么啦?”
“倪家的钻石从来没有假过,说他们是钻石王国一点也不过分!”
“难道那些都是真钻石?”
陶盈盈也感兴趣地凑了过来,“哪里,哪儿有钻石,我怎么没看到?”
“嘿嘿,不光那面具上的钻石都是真的,那件墨绿长裙上的钻石也颗颗价值连城。”
“什么样的裙子会那么奢侈,下个月我一定再去看看。”陶盈盈一脸不甘。
“嘿嘿,对了,小妹妹,你问对了,什么样的裙子,确切地说,什么样的人会配得上那样的钻石长裙、那样的钻石面罩;而且什么样的人会让倪先生如此重视,竟连她的面罩和裙裾都放到玻璃柜里供起来呢?”他眯着眼,如吞吐着长舌的眼镜蛇探寻地瞧着何碧青。
“难道那面罩真有人戴过吗?那衣裳真有人穿过吗?你给倪家干了那么多年,可以去打听打听吗!”何碧青似乎对这个话题也有了兴致。
“唉,这正是我不解的地方,”匡老板一脸落寞,“倪先生是华国政要倪戴宗的外甥,他虽有一大群亲朋,但唯独缺少了自己的父母和兄妹。而且也不知是从哪个地方冒出来的,就像当初杜先生一样,莫名其妙地冒了出来,而且带了大量的钻石和奇奇怪怪的箱箱柜柜来到了他舅舅家,并出手阔绰地摆平了大半条卢湾街……”
身旁的两个少女都听得入了神。
“实在是太传奇了,”陶盈盈禁不住拍手道,“倪先生长什么样?我倒真像见见他。”
“哼,就你?”匡老板不屑地瞧了瞧她,“倪先生家虽然夜夜笙歌,但能进入他门庭的可都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姐。”
“怎么,他经常开派对吗?”何碧青惊讶地问道,“就像当年的杜先生?”
“你怎么知道当年的杜先生经常开派对呢?”匡老板就像逮住把柄般立刻质疑道。
“我听那个卖桂圆的老大爷说的。”
“是吗?”匡老板一脸怀疑,“或许吧!不过能进入他邀请名单的都是华城达官显贵家的小姐,所以这位陶小姐要想被邀请,很难!”
陶盈盈不禁一脸惋惜又伴之无限神往,就像无数怀春的天真少女一样,浪漫的憧憬如肥皂泡般一个又一个地冒了出来,“他长得帅不帅?是不是很绅士?”
“哼,长的很帅,而且很绅士,不过就是有一点,”匡老板有点尖刻地说道,“就是一个瘸子。”
“什么?”俩女孩都惊讶起来,“怎么,他腿瘸。”
“是啊!所以很少走动,总是蹩在他那个豪华的大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