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子一边叹着气,一边收拾着屋里凌乱的书籍,“你看吧,早晚他还会回来,早晚还会害你!”
“唉——,东西还在吧!”
“没事!他只顾乱翻,压根没注意书架后面……”凯子警惕地瞧了瞧楼梯口,“我感觉咱们这里不太平,她的嫌疑最大。”
“她呢?”
“我已经吩咐护卫,不经允许谁也不让上来,”凯子向前垮了一步,“先生,你没见她看到赛顿出去时的表情……”
倪若水摆手制止了他,“算了,只要东西还在就行。”
“唉,你今晚上不仅放了一匹恶狼,还放过了除掉身边狐狸精的机会。”凯子心有不甘地嘟囔道。
“别说了,我想东西不能放这里了。”
“唔,对,我也这么想,可……”
“我已经想好地方了。”
“哪里?”
“若水的盒子!”
“什么?那里每月都有人去……”
“正因为此,才不会有人怀疑。”
……“或许你是对的。”
书架上的书被拿掉了,墙上的壁画缓缓退去,“啊!”主仆二人一声惊呼,“盒子开了。”
“快看里面……”
倪若水颓然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没了,全没了。我……我对不起列祖列宗……”
“可刚才我进来时,赛顿压根没碰到这个书架……”看到主人乱了阵脚,凯子反倒冷静下来,“而且箱子的密码只有你知道,他是如何打开的?”
倪若水一下子冷静下来,“对,对,那密码只有我知道,他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猜到密码……可还有谁能想到那个最令我难忘的数字……”
“难道之前已经被盗了?”凯子接过话头愕然地说道。
“谁,谁会进入藏书楼?”倪若水一脸惊讶,“手杖丢失后,我才决定把东西转移到这里,而且从此藏书楼就被封了起来,这人是怎么进入的呢?”
“是啊,四周都是钢窗铁门,根本没有空隙进入,除非是开门进来的。可……”凯子一下子沉默了。
“这段时间你开过藏书楼的门吗?盈盈进来过吗?”
“没有,陶小姐对这些书向来不感兴趣,只有前天她的助手来送过藏书楼的书目……难道那次……”这个猜想一下子惊出了他一身冷汗。“那个女仆,不,陶小姐的助手有问题!”他擦拭了一把脸上的冷汗自言自语道。
藏书楼一楼大厅中灯火通明,侍女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倪家是个好主顾,她可不想因擅开藏书楼一事丢了饭碗,“我就是开门放了点资料,然后很快就关上了,真的什么也没碰。”
“是你放的资料,还是陶小姐的助手。”倪若水冷冷地问。
侍女惊得黄了脸,莫非主子们发现什么……难道那个漂亮的女助手在楼上做了什么手脚?哎哟,她后悔的肠子都绿了,陶小姐和她的助手看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沾上就没好事。“是……是我。”她手足无措,但还想侥幸避祸。
“资料你放哪里了?给我找出来。”
“放……放在书籍的最前面了。”慌乱中她想起了何碧青的话。
“什么?书籍的最前面?我倒不知道这些书还有什么前后,好吧,去给我找出来?”
侍女绝望地抬起头,嘴里嗫嚅着,“我……我……”
“好了,如果你找不出来,就把最前面的书籍位置说出来也行。”倪若水脸上的凝霜越来越厚。
“说,到底是谁上楼放的资料。”凯子忍不住大声喝道。
“是……是陶小姐的助手。”侍女一下子哭了起来,“她说就放点资料,很快就下来,我就……”
“她在楼上呆了多长时间?”倪若水变了脸色。
“我本以为她一会儿就会下来,但她总也不下来,我怕出意外,就在楼下摧了她一声,没多大会儿她就下来了,我也就没再上楼查看查看。”
一切都已真相大白,一定是她放书目的时候看到书的顺序变了,起了疑心。
倪若水牙关紧咬:大意,真是太大意了!藏书楼的书基本上都是这个何小姐整理的,总是防着陶盈盈,怎么把她给忽视了呢?怪不得那天在院子里见自己追她就跑了,而且第二天就请假离开了。现在看来一定是偷了圣女神剑后,怕事败露,连夜逃走了。她究竟是谁?为何对圣女神剑感兴趣。
主仆二人黑着脸重新回到藏书楼二楼,开始寻找她放下的书目,现在倪若水突然对这个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助手产生了浓厚兴趣。奇怪,她是怎么在短时间里发现密室,而且破解密码的呢?这可不是一般的聪明,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先生,这是不是她放的书目?”凯子拿着一沓资料走了过来,“刚才我收拾的时候就看到了。”
接过那沓书目,秀丽端庄的文字映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