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很专,不会朝三暮四。如果你能娶了她,也决不比娶你那个若水差多少?”一旦涉及到女儿的利益,陶著就变得糊涂起来。
“好了,既然你如此不讲道理,我也没必要跟你罗嗦,”倪若水愈加冷漠了,“你女儿被打与我没有半点关系,我也从未碰过她。如果你不信,尽管告我好了!”
“你……你,”自知理亏的陶著没有了刚才的气焰,“是,我是不对,可是既然做了就要负责……怎么能翻脸不认帐。别以为我不敢,要是今天你不给我个说法,我明天就……就告你去!”
“随便!送客!”
“你,我……”陶著两眼通红,“嗨,我求你了,行不行!”“噗通”一声,他竟然跪在了地上。
“陶叔——”倪若水一声惊呼,慌忙去拉他,“你这是干嘛!快起来!”
“不,今天你一定得给我个说法!丢了我这张老脸无所谓,可盈盈实在是……等不起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倪若水感到陶著似乎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盈盈……唉,她不让我说,可……”
“她到底怎么了?”
“她……唉,丢人啊!她……她怀孕了!”
“什么!”倪若水惊呆了,“她竟然怀孕了,跟谁?”他疑惑地瞥向凯子,他也正在皱眉沉思。
“陶叔,快起来,这事咱们得从长计议才行!”
“从长计议?盈盈的肚子可等不起啊!”陶著痛心疾首地说道。
“我知道你急于给盈盈讨个说法,可你得讨对主顾才行!”一旁的凯子提醒道。
“什么?都到这个份上了,难道你们还不认账!”他瞪着红红的眼睛,爬起来就要跟凯子拼命。
但凯子三下两下已经把他服服帖帖地撂到了椅子上,“陶院长!”凯子声音蓦地高上去,这让还想挣扎拼命的陶著一愣,“怎么到这个时候你还在无理纠缠,倪先生不是那样的人,你的女儿也绝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单纯!”
“你……你胡说!”
倪若水连忙说道,“陶叔,如果她真的跟我怀了孕,就是不认她,看在孩子份上我也会不计前嫌,把她请进府,要知道坎恩族的那些长老们天天盼着我早一天有继承人。可是,我真的从未碰过她,你硬让我承担责任,这岂不是欺人太甚吗?我就是再大度,也不会大度到把别人的情人和孩子请来当自己的供养,不是吗?”
“不跟你会跟谁?”陶著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像是在逼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她跟谁怀上了野孩子,她心里最清楚!”凯子在旁气呼呼道。
“她说是跟倪若水!”陶著一下子又火了,大声嚷嚷道。
“亏你是经院大学堂的院长,竟然这么不讲道理,自己的女儿不检点,无凭无据却跑到我们府让我们负责……”
“怎么说无凭无据?”陶著腾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这段时间她可都是在你们这里住,怀了孕不找你们找谁?”
“那可未必!”凯子阴沉着脸回答道。
“未必?你……你胡说!”
“我以性命担保:这段时间盈盈时常离开倪府,”凯子拍着胸脯信誓旦旦,“我负责倪府保卫,谁哪天住这里,哪天离开了,每天我都查得清清楚楚!”
他这一说陶著有点懵了,“什么意思,难道盈盈这段时间曾离开过这里?”
“老爷子,您这个女儿精明得很!”凯子走到他跟前,“这段时间里,她可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天天黏在倪府,她不仅离开倪府好几次,而且夜不归宿的时候也有……”
“你胡说,她那几次都是回家了。”陶著慌乱地替女儿辩白,但他的心里也敲起了小鼓。
“你能保证她每次都是回家吗?”凯子步步逼问。
“她不回家还会去哪里?”
“我给你提供个信息!”
“凯子,算了,别说了,还是让盈盈亲口跟陶叔说吧!”
“先生,你觉得陶小姐会自个儿说吗?”
“这……”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陶著更加慌张,一个念头越来越强烈:万一自己的女儿真的跟别人怀了孕,冤枉倪若水……哎呀,这个妮子哟!真是要了老头子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