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遁背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这个婊子简直愚蠢到了极点!”周围毕恭毕敬站立的一众大汉唯唯诺诺。“倪若水即使再熊包也不至于认别人的老婆孩子是自己的,她以为登登报纸,上上法庭就能逼那小子就范,简直是头蠢驴。”他转了一圈,“我跟她说过只要怀上了我的孩子,我会想办法帮她嫁给倪若水,老太太的迷迭香我还没用呢?她怎么不跟我通个气,竟然捅到法院去了?”
“或许上次您把她打怕了吧?”一旁的匡老板谄媚地笑道。
“打怕了?”赛遁顿了顿,“哼,有这个可能,可如果我不痛揍她一顿,她怎么会老老实实告诉我圣女神剑在何碧青……”说到这里,自知说漏嘴的赛遁猛地顿住,斜瞟了匡老板一眼,“对了,今天找你来是有事问你,那次你偷跑出去,不会去找何碧青了吧!”
“哎呀呀,赛老板,我投奔您这么多年了,倪若水那里有什么风吹草动哪次不是我第一个跟你说,我的诚心上天可鉴……”
“少废话,可你小子跟何碧青走的也太近了。当初你说陶盈盈跟她助手进入倪府整理坎恩族书籍,我还很感动,认为你这条老狗还算忠诚!”他虎视眈眈来到匡老板跟前,匡老板一个劲点头哈腰,一副摇尾乞怜模样,“可你老小子到底站哪边,莫非是双重卧底?在我准备对倪府动手前你为何半夜逃跑,是不是到那里报信去了?”
“赛老板,真是冤枉,上次我已经说过了,无论如何我都不知道你要对倪府动手,我啥也不知道,就是想回去找点换洗衣服,另外有点私房钱藏在那里,想……”
“住口,我本对你的话信以为真!”赛遁眼神蓦地变得冷酷,“可我第二次派去的人根本没找到你的私房钱!”
“什么?”匡老板一愣,“是不是我的抽屉被撬了?”
“放屁!”赛遁痛斥道,“一切都安然无恙!”匡老板闻听此言,脸上竟流露出难以察觉的一丝笑容,“怎么会?对了,我把钥匙落在桌子上了!”
“哼,到现在你还在狡辩!”赛遁弯下腰,就像一只狗熊嗅闻自己的猎物,“派去的人从门卫那里得知倪若水、倪晓伟都先后去过……”
“什么?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知道他们为何去吗?他们去找何碧青!”
“何碧青,为什么?他们要找她也应该到她住所找才对……”
“住口,就在你偷跑回去的第二天何碧青竟然不见了?说,是不是你给她报信了?”
“天啊!真是冤枉,虽然我是为了监视她才搬到那里去住,可……跟她真的没什么联系,你可以到经院大学堂打听,我压根没到那里去过!”
“不去不一定没联系!”
匡老板瞟了一眼脸色阴沉的赛遁,知道他一定派人问过了,因为没有真凭实据才不得不又把他提溜来,无非想恐吓出个结果,“天啊!冤枉啊!”他大声嚷嚷道,“最不希望何碧青离开的人就是我,我还想着继续监视她呢?怎么可能会给她通风报信!”
赛遁恶狠狠地凝视着他,“那何碧青离开前为何会到你的住所去?”
“什么?”匡老板一愣。
“哼哼……”赛遁一声冷笑,“像何碧青那样的大美人,人们一见难忘,小鬼仔他们去抓你的那天早上,曾见到过她……而且,倪若水、倪晓伟也查到她到过你那里,所有这些都在说明一个问题……”他顿了顿,冷冷地靠近匡老板,匡老板惊恐地往后缩了缩,“她在离开前一定去过你的寓所,说,她到你那里干嘛?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噗通”一声,匡老板跪在了赛遁面前,“冤枉啊!我跟她能有什么关系?我也搞不懂她为何会到我那里去,或许……”他微一沉吟,“莫非她觉察到我在监视她……”
赛遁一愣,转而一脸狰狞,手中拐杖的一头已经死死地顶到了匡老板跪在地上的腿上,他邪恶地笑着,扭动着拐杖摁下去,匡老板一声惨叫,血从他厚厚的裤子里沁出来,瞬间染红了一大片,“唉呀,你杀了我吧!我死不瞑目啊!”
匡老板阵阵嚎叫,但凄厉的叫声丝毫没有阻碍赛遁手中拐杖的扭动,“杀你岂不便宜了你!快说,你跟她究竟什么关系?”他面色愈加狰狞,血腥刺激了他的大脑,在匡老板一声高过一声的哀嚎中,他竟兴奋得红了脸,难以自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桀桀得笑了起来,这笑声令屋子里的人个个不寒而栗。
匡老板终于疼晕在地上,“把他拖下去,”赛遁停下了笑声,“嗖”的拔出拐杖,拐杖下几寸长的地方浸染了鲜红的血,“关进地牢,早晚我要撬开这个老匹夫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