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原带着两个随从,按梁海明的要求回到其新建的关押点,先是回住处看了看已被击昏的吕和永及姚明扬,见他们还有呼吸,也就放心了。
未经吕和昶要放走那三个案犯,他还是犹豫不决,走出房间后他也检查了一下牢房周边埋伏着的狱卒,让他们继续加强防范。
末了,他就走到牢门前,将被击倒的两个狱卒搬走,换人。然后注视天空里的动静。
“你怎么还不动手呢?”天空中转来轻微的嗡嗡声,同时也飘来质问声。
“仍有点不放心。”胡原看着慢慢飞近自己的天眼说。
“你有什么担心的?”梁海明问。
“这里的事,不是我随便决定了的,除非吕都事或姜员外同意。”
“你那姜员外,现在就在我们这里呢。”梁海明冷冷地说。
“那你让他开个同意释放你们的人的批条,我就放。”
“你想找死吗?”梁海明恼了:“刚才你不是已答应帮助我们把我们的人送来么?怎么又变了呢?”
“我想了许久,还是拿不定主意。因这属生死攸关的事,弄不好上断头台的。”
“那好吧。”看着显示器的邱思远听了胡原的话,对坐在身边的崔剑锋说:“我们是不是让那个姜天成写一个批条给他送去呢?”
“我看干脆把那个姜员外带去,让他下令胡原把我们的人放出去。”
“那再好不过了。你就去跟姜员外说一下。”
自从邱思远从柯伊伯带取来修补素让姜天成恢复了原貌后,他不免心存感激。现在崔剑锋要他去跟胡原交谈,让他放出自己的人时,他却又犹豫起来。
“你不想帮我们解救我们的人吗?”崔剑锋冷冷地问。
“不是这个意思。”姜天成说:“不管是我,还是胡原,现在都面临同样的一个问题。所以请你理解。”
“什么问题?”
“你是大唐四品官员,这个问题,其实你比我还清楚,不用我说。”
“也就是怕以后衩追究责任,被押上断头台。是吧?”
“对。”
“那我问你,我怎么不怕呢?”
“这个问题,我不好回答。你可以不管你的亲属,但我们却做不到。”
“这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因为,如朝庭问斩,我们可以象你一样落草为寇。但我们则做不到。”
“谁说我落草为寇了?我现在仍是大唐四品官。”
“这些,我管不了,除非我们的家眷平安无事。”姜天成说。
“你知道你抓的这些人是谁吗?”
“被朝庭写为贬神谋反案的案犯。”
“你知道他们中两人是朝庭四、五品官员,一人是想落户大唐而来的天外来客吗?这里不存在任何谋反问题。只要把真相查明,你我都没任何危险。”
“但这只是你的个人观点,刑部尚书与道府按察使未必认同你的看法。”
“你不想帮我们解决此事了?”
“实在帮不了。”
“你不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么?”
“什么后果?”
“你手下的将全被他们杀掉。”
“那就更能说明他们就是谋反案案犯。”
“真不知好歹!”说着,崔剑锋抬手给了姜天成两记耳光:“邱公本不该救你这种人。”
骂罢,崔剑锋愤愤地甩门而离。
“你大不可必跟他较劲。”听了崔剑锋的话,邱思远笑了。
“真不知你留着这种人有什么用。”崔剑锋没好气地横了邱思远一眼。
“你别老是杀呀宰的。”邱思远笑了:“我们可以理解他们的心情,理解他们的担心。”
“这些混蛋,都只想他们自己。”
“话不能这么说,毕竟人家有家眷,他们如自私放走朝庭重犯,自己可以当逃犯,但他们的家眷呢?将面临被捕,流放,甚至斩首。这只能是你们现在还处在低级文明时期,与我们那个世界不能同日而论。”
“难道你们那个世界,没有家眷么?”崔剑锋不解地说:“你们难道没有父母,没有妻儿么?”
“是的,我们那个时代,已不属你们这样的两性生殖的时代。所以我们也不象你们这样。”
“真不可思议。”崔剑锋吃惊地看着眼前的邱思远,摇摇头:“可你怎么还懂得我们这些为父母妻儿担心的心情呢?”
“那是因为我们也有历史,我们也懂得我们的祖先也有过一段有性生殖的生活方式繁殖的时代。”
“好了,”崔剑锋不想再谈这类与自己的解救手下人的事无关的事:“我们下一步怎么走?”
“这事,我们就交给梁海明办就是了。”邱思远笑了。
此时梁海明还在与胡原谈呢。胡原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