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个人就走不了了。
“大哥,今日兵部可给了定论?”康玉清趁着两人离得近可以好好细聊一番。“没,还得接着查,这些旧帐还真是难办了些。”
“实在不行,差多少,咱偷偷补上。”
“这可不好。”康玉通抬手指了指厅门口最近的椅子,康玉清扶他坐定,“这样痕迹太明显,这不是说咱们心虚吗?”
“可这样得查到什么时候,时间太久,爹那边咱可就瞒不住了。”
“先看看吧,兵部的人刚到北境,先看看他们到底怎么查吧。”
康玉清想捡对面这个把位置坐着,可嫌离大哥远了些,只好站在门旁。外边灯火阑珊,影影绰绰,拱门处似有人似无人。倒让他想起白日里,那个位置还确实有个人站了许久。“大哥,今早你刚去兵部,定国公就来了。”
康玉通端起手边刚放下的茶饮了几口,“回来的时候听说了,老国公可说了什么?”
早上那一幕似在眼前重现,定国公立在拱门处对着外面的假山戏台,神情凝重,许久才开口,“月盈月亏,潮起潮落,没想到啊,没想到,竟这么快。”
康玉清转过身,对着康玉通说:“问了问兵部那边的情况,也跟咱们客气了一下,问了句可要帮忙。”
康玉通拧起了眉,“也算不得是客气,或许是真想帮忙。”寻思了片刻,他还是摇摇头,“算了,黄将军能守好镇北军,就算是帮大忙了。”
拱门处灯火忽明忽暗,像是定国公早上的那些话,不清不楚,“这唯一能帮你们的,怕就是当年你爹同我说的那番话,进无可进啊,该怎么办你爹懂。”
“对了,大哥,他还说,进无可进,该怎么办咱们爹会懂的。”
康玉通抬眼看着说话的康玉清,似乎很诧异很懵懂,但很快他眼里的光慢慢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