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月听了他的话,一口气险些噎了上来,她杏眸一蹬,如同炸了毛的猫,双手叉腰,立刻道:“不可以!”
让他自便,他怕不是要睡在这里吧。
刚才逮着机会就亲了她,把他留下,姚月可不会相信,他会君子。
“没有月月在,我睡不安稳。”
姚月几乎是脱口而出,“有你在,我睡不安稳!”
听了这话易晓寒笑了,笑容裂开,如冰雪初融,在他脸上徐徐绽放,眉梢挂着一抹轻松和愉悦。
许久没有看到这样的她了。
愿意在他面前露出她真正的脾性,不再是那种浑身带着冰冷的刺,隐忍而克制,时不时地扎他一下。
果然还是这个世界更适合她,明明是温室的花朵,却被硬逼着做了一株带刺的蔷薇。
姚月看着他爽心的笑,插着腰的手微微垂落,偏过头,不再看他。
她默了默,淡淡地道:“我身体不好,不能熬夜。”
四周静了片刻,易晓寒起身,走到她面前,执起她的手,在她手里塞了一张名片。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以后要叫我,莫要再假托别人了。”
窗帘微卷,缓缓垂落。
易晓寒的话音犹在耳畔,人却已经不在了。
姚月转过头,看着床上易晓寒方才坐过的地方,有一处褶皱。
姚月看看,推开了门。
敲开了她妈妈的卧室,钻进了她妈妈的怀里。
“妈妈。”姚月娇滴滴的叫了她一声。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净会撒娇。”
姚月埋在她妈妈怀里,依偎着,抱紧了她。
在他们身边,她不用再继续伪装坚强,也不需要在心里筑起城墙。因为,她知道,他们是她永远的依靠,永远的后盾。
姚月看着光洁的屋顶,想着易晓寒近日的作为。
他似乎并不打算回去了,在这边有了自己的人脉,自己的事业,有了新的生活。
“妈妈,你……如果……”
耳边传来妈妈悠长的呼吸声,姚月的话止在了唇边。
她的爸爸今晚没有回来,据她妈妈,他爸爸最近工作上遇到了一点麻烦,所以没有回来,姚月也没有放在心上。
却不想第二日,警方找上了门。
“您是姚先生的妻子梁女士吧?”
“是,我是。”
姚月看着这一幕,心中缓缓震了起来。
“您丈夫涉嫌挪用公款,现已被我警方抓捕,您带着您和您先生的证件,跟着我们走一趟吧。”
“怎么会这样?”
“明明昨还好好的。”
姚月妈妈身子一晃,姚月立刻上前将她扶住。
“我爸爸为人正直,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警官道:“先跟我们走一趟吧,如果调查有误,我们自然会放了姚先生的。”
姚月陪着她妈妈一起去了警察局。
“两位先坐这儿稍等片刻。”
警官完,进了一扇门。
姚月看着满脸担忧的妈妈,声的问:“妈妈,我爸爸怎么会挪用公款呢?难道是前段时间为了给我治病?”
毕竟治疗一个植物人,花费可不会少。
姚月妈妈摇了摇头,“别瞎想,咱们家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存款或多或少也是有的,你住院那几个月,也就花了几万,对咱们家也不是什么大钱,别总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
姚月点点头,抚了抚她妈妈从方才起就蹙着的眉,安慰道:“妈妈,爸爸会没事的,你别担心。一定是误会,我爸爸一定不会做出这种违法乱纪的事的。”
姚月妈妈拉着姚月的手紧了紧,“你爸这个人,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又重情重义,我就怕他真的闯了什么大祸。”
“没事的,没事的。”姚月嘴里着,也不知是在安慰她的妈妈,还是在安慰她自己。
接下来,姚月她们被引到了审讯室,发现她们真的毫不知情以后,拒绝了她们与父亲见面的请求,放她们回到了家。
没有见到人,事情也不清楚,姚月与妈妈一时心急如焚。
顾影爸爸是法院法官,他们二十多年的邻里邻居,这几日一直帮他们打探消息。
原来,爸爸同事的女儿在国外留学被绑架,要求赎金五百万元,否则就要撕票。
那同事与姚月爸爸是大学同学,毕业以后在同一家国企工作,一直以来都相互扶持,一起走到了今的位置。因姚月爸爸是负责财务上的事,在迫于无奈之下,央求姚月爸爸帮忙。为解朋友燃眉之急,姚月爸爸一时心软,便答应了,想着自己是财务上的一把手,有自己把关,一定没问题。先救人,再用一个月的时间凑够了钱,把这钱补上。却不知哪里出了纰漏,被人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