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羚话,姚月方松了一口气。已经是晚上般,难怪妈妈会打电话来问。
她居然看的连给家人报平安都忘了。
她大可以一走了之的,为什么要在这里等,他死了便死了。
姚月你不是一直都希望他死的吗?
姚月起身想要走,却始终迈不动脚。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姚月耐不住疲倦,终于沉沉的睡去了。
半空中隐着两个人。
“看到了吗?她在关心我。”
“她只是怕你死了,心里愧疚。”
另一道声音坚持,“她在关心我。”
不知过了多久,姚月被一阵脚步声惊醒。
一位老医生走到她面前,“闺女,你回去休息吧,他需要静养,你明再过来看吧。”
“他还活着吗?”
这位医生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寻常人不是都会问手术成功了吗?她怎么却是问还活着吗?
不过,想想,她可能是太过担忧了,安慰道:“你放心,手术很成功。”
不可否认,姚月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第二日中午,易晓寒才悠悠转醒。
看着身旁坐着的姚月,易晓寒轻轻笑了。
“月月。”
姚月见她醒了,替他盛了一碗热腾腾的粥,拿起勺子吹了吹,送到了他的唇边。
易晓寒忽的想起曾经经脉断裂,武功全废时,她似乎也是这般照顾他的。
见易晓寒神色微怔,姚月道:“医生,你现在只能吃流食,你将就着吃吧。”
话落,姚月勺子离他近了近,易晓寒顺势张开了嘴。
姚月不厌其烦的替他喂着,动作温柔细腻,不露一点嫌隙。
易晓寒不停,姚月就一直喂着。
突然,姚月的动作停了。
易晓寒眼巴巴的看着她。
姚月看见他的神色,伸手将保温壶拿过来,倾过来给他瞧,深深的铁桶里,已经干了。
易晓寒咂舌,收起了眼中的不满。
“你经纪如话多少?我打电话叫他过来照顾你。”
姚月将他的电话锁屏按开,“密码?”
“你的生日。”
“……”
姚月愣了两秒,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解开锁屏后,打开电话簿页面对准他,问:“哪个人?”
见易晓寒不话,姚月收回来自个儿查,却听易晓寒道:“别找了,我没存他的号。”
“你以为我会信吗?”
“真的,平日里都是他联系的我。”
见姚月要翻通话记录,易晓寒仍插着输液管的手轻动,按住她,目光中含着一丝委屈,“月月不能来照顾一下我吗?”
姚月将手机从他手中取出来,放在他床头,“既然不需要我帮你联系,那就自己联系吧。”
完,姚月就要起身。
“月月。”
听到他的挽留,姚月脚步一顿,眼睫微挑,划过一抹暗光。
她回身,轻柔的将他的手放回袖中,掖好被角,带上保温壶就要走。
走到门口时,姚月回头,“我晚上会来。”
姚月一走,电话里响铃震,易晓寒将电话接起,不耐烦的道:“最近半个月,都不要联系我。”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唯唯诺诺的声音,显然是对他怕惯聊,“可,可全剧组的人都在等”
“啪”的一声,手机摔掉在地上,碎了。
一连几日,姚月每日都会来。
易晓寒恢复能力很强,不出几日,他的身体便恢复了许多。
这日,姚月照往常一般给他喂粥,动作温柔,却越来越缓。
姚月目光随着自己的勺子看过去。
声音轻柔低缓,“易晓寒,你当真爱我吗?”
易晓寒一直都能看出她的不对劲,只是珍惜这片刻的温暖,不愿拆穿,如今见她发问,他毫不犹豫就道:“爱。”
闻言,姚月嘴角微勾,“吃好了吗?”
见易晓寒不话了,姚月接着道:“你不话,我就当你吃好了。”
她将碗拿开,放在桌上。
勺子与碗相互碰撞,发出叮铃的声响。
收拾好后,姚月又坐了回来,握上他的手,那双杏眼显露出迷饶光泽,“既然,你爱我,那……将你体内的上水丹也化了吧,不是了,要陪我一起做个凡饶吗?”
耳边传来凌玉的呵笑声,“哈哈哈,我就,她根本就不是在关心你。”
易晓寒眼中一闪而过的暴虐,眼底阴鸷的可怕,眼尾处泛起了微微的猩红,他闭了闭眼,压下体内一瞬间奔涌肆虐的怨气,随机恢复了之前的深情。
那颗不属于他的心,在隐隐作痛。
他反握上姚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