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说如果我抓你,你就脱衣服说我非礼你。”
“哈哈,我还真是不要脸。”赶紧捂住一张老脸,啧啧,这也有点像我会干的事情,只是近些日子,可能被历寒管太多了,以至于我变得有些端庄了。
“你后来还说,如果我不告诉你昙花生长的地方,你就死赖着不走了。”说到这儿时,穆时州眼中升起暖光,我看得也很雀跃,往事可真是有趣。
我问后来,我真的死赖着不走了吗,穆时州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正当我准备继续问一些事情时,谷衣出现了。
“三殿,你怎么不睡觉跑外面来了,还跟——”她大约也是要反应一会儿,坐我旁边的这人是谁。
“他呀,是察查司大人穆时州!”
“什么?”谷衣的样子看起来并不是很惊讶,这也奇怪,人都消失万年了,如今不仅回来了,还大半夜的出现在我这儿,她却波澜不惊地像是早就知道。
“见过察查司。”谷衣轻点头。
穆时州越过谷衣,看向了遥远的地府深处。他说:“太久没回来,倒不知道这地府已经变了这么多。”
“是吗?那以前的地府是什么样子的?”
“改天我慢慢跟你说,眼下,你还是回去歇着吧,我也要歇着去了。”
穆时州可真是说走就走。我同谷衣回到卧房,谷衣关了门,问:“三殿为何半夜起来?”
“又做梦啊。”我往床上一倒,想起毕川说过的事。“是不是因为没有吃药的原因?”
谷衣一点不惊讶,我已经知道茶水里有安神药的事,说:“那以后还是都按时吃药吧。”
“嗯,再说吧。”我闭上眼睛,被子的触感让我想到了梦里的那个怀抱,到底是谁,我很想再拥抱一次。
在我以为谷衣已经离去时,却又听见她的声音。
“三殿,不管你从察查司那儿知道什么事,都不要多想,谷衣希望你一直开开心心的。”
我没有睁开眼睛,本要睡去的脑袋却清醒了大半,谷衣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自然晓得。
虽然才接触一会儿,但我直觉察查司也知道很多关于我的事,而且会毫无保留地告诉我,但根据我这些年当阎王,看遍人间疾苦的经验,那些事情多半也不是什么喜庆的事。
也罢,至少我的心头疑惑可解一二了。
次日很早,时州就来了,他说大家看他元气没有恢复好,所以也都没让他急着复位,所以察查司的事情暂时还是由黑白无常代理。
“阿弱每日都这般勤勉?”
勤勉?瞧人家这词儿用的,我听惯了众人说我不务正业,吊儿郎当,如今听穆时州这样夸我,实在很受用。
“也就你这么说我,虽然比以前认真了些,但比起其他各殿阎王,我还是差了好大一截。”
“那倒是。”穆时州立刻就放弃了夸我的打算,想来,方才说我勤勉也含了讽刺之意。
我紧赶慢赶地将今日入地府的鬼魂审理完,盼着能再和穆时州聊上几句。而他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喝茶,时不时说上两句漫不经心的话。
好不容易将公务处理完,我看着案桌上一摞册子,长舒了一口气。
“阿弱既然这么累,以后我来做你的帮手可好?”看他的样子非常认真。
我狂点头,然后又道:“我自然是非常乐意的,就是怕到时候有人又会说我玩忽职守了。”
“有人?那是谁?”
“大殿、二殿、五殿、八殿……”这么说过我的人,在过去万年中,根本数不过来。“尤其是二殿,为了监督我啊,都把我屋子给占了。”我真是咬牙切齿,本来奢望着他可以分担走公务,谁知道他也是很会装可怜。
“屋子占了?”穆时州往后殿看去,问:“莫非他与你住一处?”
“可不是嘛!讨厌死了。”
“既然讨厌,那阿弱就将他赶走啊。”时州笑着说,眼睛里满是期待。
“我打不过他。”人怂总是有理由的,比如打不过,实力差距就决定了一切。
穆时州似乎想起了什么,问:“说来,现如今的二殿是谁来着?”
“历寒,鬼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神仙。”当我说完这句话时,听到了时州手里茶杯破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