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昙花,甚至也救不了他。
送走了穆时州以后,我又将那些佛经翻了出来,其中那本莲花忏,我还未完全背熟,每次背佛经,我就会想起历寒以前还是光头的时候。
他每日对着一大堆经书,难道不厌烦吗?我是很快就会厌烦的。
百无聊赖,我开始翻腾历寒的东西,他的衣物很少,实在算多的要数书了,而且其中有不少书都是我看不懂的,上面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符号,当然我也很少见他翻过。
但我后来发现的东西,却让我开始后悔起自己翻箱倒柜的行为了。
我在书柜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里翻出了一本布满名字的册子,上面有不少名字被红色颜料划掉了,但还是能够看出名字是谁,其中有些名字我是听过的。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于是将所有名字都重新梳理了一遍,梳理出了那些我知晓的人名,果不其然,划掉的名字都是已经死去的人,而没有被划掉的,都健在。
许多人都同我讲过,历寒曾经纵横地府,杀人不眨眼,连十殿阎王中的三殿都是因他而死,我从未太在意,可是当看着手上成摞的名字,我却有些后怕起来。
但真正让我感到后怕的,是因为我在名录上看到了穆时州的名字,除了穆时州,穆时州的名字在比较后面的位置,大约是后来添上去的。
“你在看什么?”历寒不知何时回来了,吓得我手一抖将书册落到霖上。
鸿鹄明明过他还有两日才回的,如今这才一日都不到,我着实没有料到他会晚上回来。
历寒缓步走到我面前,弯腰又将名录捡起来,平静地放回书架原来的角落。
“不就是提前回来了而已,看把你吓得。”
“我……随便看看。”
“这些书不适合你看。”
我对历寒的话产生了很大的疑惑,问:“刚才那册子上为什么那么多饶名字?”
“你真想知道?”历寒将我按到了椅子上,凝神注视着我。
“想。”
历寒忽然咬住我耳垂,用了一种极为轻忽的语气在我耳边:“因为他们都是已经死去或者即将死去的人。”
我立刻挣扎着要起来,却被历寒双手桎梏在椅子上,无法动弹,他今日的气势,让我觉得害怕,也懊恼自己为什么要去翻那些东西。
“我不过离开几日,穆时州就眼巴巴地跑来找你,你他该死不该死?”
历寒毫不掩饰他对穆时州的杀意,让我顿觉心惊肉跳,连忙道:“他只是路过来看看”时州确实是这么跟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