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对我话，得我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可是……”面对着情绪有些激动的历寒，我哽咽了。

历寒放开了我的肩膀，又温柔地将我被抓皱的衣服牵扯整理回了原样。他恢复了平静，：“你以为你救了我，六界就会放过我吗？他们大部分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别人我管不着，但山鬼他们是无辜的。”吸取了教训，我没有再提穆时州的名字。

“无辜？他们中有些人知道我们已经回凤麟洲后，就想跑去界报信，我若不杀了他们，会给我添不少麻烦。”

历寒叹了一口气，又继续：“那么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人都遁入了空门，修行千年，也没见有几个因为遭到反噬而丢了性命的，你以为真的是我倒霉吗？那是因为我一入佛门，修的就是对我来最不利的律宗，他们明知道律宗对我最为不利，还逼我入了律宗。”

佛门八大宗，我并不算了解，自然也一时无法判断这律宗与净土宗等其他宗派有多大区别。

历寒，他早就看得很明白了，所有人都盼着他自我消亡。

凤麟洲死伤不少，河神不会毫无察觉，他很快就找上门来了，这弱水河畔的生灵得他庇佑多年，如今落到冤死下场，唯有历寒以死谢罪才能平息。

历寒只是冷笑，道：“反正凤麟洲也死了那么多了，多你一个也不多。”

他想杀了河神！

我拼命想阻止历寒，但还是被历寒推到了三丈远的地方，河神也不是什么普通神仙，作为开辟地之初就存在的神祗，河神与历寒一开打，我就完全无从插手。

过程比我想象中还要久，但是历寒终归是集六界怨灵之气的昙花，只要邪气一旦占了上风，我就知道，河神快不行了。

他不是山鬼，山鬼知道打不过就会立刻跑，逃到凤麟洲以外的地方，但河神却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姿态来的。

“历寒，你敢杀了河神！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十里寒冰剑停在了我的面前，我终于将河神护住了，但他却已经奄奄一息。

“阿……弱……”

“别话了，我这就给你疗伤。”

但河神远远不止受伤那么简单，如历寒的那般：“你再救，他也活不过来的。”

“你滚！”这也是我第一次这样撕心裂肺地对着历寒大吼大叫：“你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历寒听了果真悄无声息地离去了，但我知道他就在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