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道:“我们大哥名叫青山,不是什么时州,姑娘,你肯定认错人了。”
时州旁边一个提着斧头的汉子,上前道:“跟她废话这么多做什么,直接带回去!”
少年忽然抓住我的双手,反捆到了背后。几个人开始商量着我这样的货色能卖多少钱,也有人看我这穿着,不似穷人家的女儿,不定是个什么大富之家,绑了还能敲诈一笔。
时州没有参与讨论,却以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眼神一直在打量我,目光中的陌生感让我很是苦恼,这叫青山的家伙莫非是以前时州来人间历劫时的转世?
几个人讨论完了,又过来问我,“喂,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爹娘叫啥?干什么的?”劈里啪啦一堆问题,砸得我头晕,得临时给自己想个身份才校
但我对周围的情况也不了解,必然编不出什么合理的身份来。
“喂!话啊。”少年轻轻推了我一把。
“别费力气了,我也不知道我是哪儿来的。”我看向时州,期望他能给我点好话,毕竟他是大哥,可是他却撂下一句:“带回去再吧!这姿色就算不卖,咱们留着也不亏。”
“穆时州!你怎么这样!”他这副土匪流氓的作风,我实从未见过。
大伙一致同意,少年走过来,一把就将我扛了起来,头倒吊着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加上方才本就摔得不轻,待少年将我放下时,我已头晕眼花,四肢麻木。
“喂,我姑娘,你真记不得自己哪儿来的了?”少年问。
“我我从地下来的,你信吗?”
少年哈哈大笑,“地下?你你是鬼吗?我才不信。”
时州看了一眼少年,道:“她就交给你了,别让其他兄弟给”到这儿,时州欲言又止。
“放心,我一定看好。不过,青山大哥,你看上这姑娘了吗?”
时州摇头:“暂时……没有兴趣。”
什么叫暂时没有兴趣?少年也和我一样感到有些困惑。
这里分明一个土匪窝,我只叹时州,堂堂地府判官,投胎来做了土匪头子,不知道待他回霖府后,作何感想。
“那个,能先把绳子解开吗?我手都麻了。”
少年有些犹豫。
“喂,我又打不过你,你还担心我跑了不成嘛?”
少年还是在犹豫,不知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不要信女人”之类的箴言。
“那这样,你先松开我,我活动活动筋骨,你再绑回去可好?”
这次,少年终于松动了,替我解开的绳子,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被绑得有点久的原因,我的一只手开始呈现出弱水态。
要是这种时候现出真身,那还真的是有些凄惨,没有法力又恢复不了人形,搞不好一半人一半水的,还会被当成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