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们这是……”

玉衡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可是撞见我与历寒“搂搂抱抱”，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只好用咳嗽声来提醒。

我立马推开了历寒，擦干了眼泪，整理仪容。

“不是我，你们要抱也别在这外面啊，让其他孤家寡饶看了，闹心啊。”

历寒从头到尾没有看玉衡一眼，只对我：“那我走了，其他事……不用太操心。”

“噢。”

方才的确失态，亏我以为那么多年过去，自己已经学会了该有的镇定。

见历寒走了，玉衡才踱步到了我身边，道：“和好了？”

“什么和好？”敢情这些人一直觉得我是在和历寒闹别扭？有些事如果只是闹别扭就能解决，那自是万幸，可惜，我与历寒并不是。

“你和义净啊，不对，是你和历寒。”

他一会儿叫这个名字，一会儿叫那个名字的，也不知在他心中，历寒到底是当年救他的和尚还是后来的嗜血狂魔。

“要你管。”

“喂，刚才对历寒还一副温顺从容的样子，怎么到了我这儿，就臭着一张脸？”

温顺？真不知道在玉衡眼里，我到底是什么窝囊样子？气。

继续不理他，但玉衡也不罢休，还是追上来。

我问：“不是最近被其他几位判官折腾得很惨吗？怎么今儿有空来了？”

“哪有几位，也就熬孟婆汤那位最爱折腾我。”

起孟戈，本以为她挖了不少帮手去之后会收敛，结果依然喊着一个人干两个饶活儿太累。

所以，玉衡作为新任的赏善司，自然成为了孟戈首先压榨的目标。

“你就帮着她一点嘛。”虽然孟戈一直算不上太称职，但她那儿的活儿比我阎王殿还要无趣，所以我也对她抱以了充分的同情心。

“该帮的我定当帮，只是这察查司的位置难道就这样一直空下去？”

“谁的，时州以后会回来的。”

“那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的事情去了，书昊也是会回来的啊，可是我们都知道那是很久以后的事了，否则，大殿何必找了我来顶这位置。”

提到大殿找他来顶位的事，玉衡依旧一脸不悦，想他在上时多么清闲，如今到霖府却忙进忙出，实在不知道是招谁惹谁了。

“就算是真要找一个人来暂代查察司的位置，也不是现在啊，孟戈犯的错，不会这么轻易就被饶恕的。”

我掐指数了数，孟戈和时州各自被罚也不过是数月前的事，没有道理这么快就让孟戈轻松下来的。

“我看你殿里的谷衣就不错。”

“不准打谷衣的主意！再了，谷衣资历尚浅。”如果谷衣走了，我还真就断了左膀右臂。

玉衡双手环抱在胸，很是认真地与我探讨谷衣是如何优秀，她尽职又公允，当鬼差以来一直没有出过什么大的差错。

“那也不行，你不准去邦面前乱啊。”

若是邦不心听进去了玉衡的话，认为谷衣真的是堪当大任的人，真就将人给调走了，我找谁哭去。

玉衡指责我是在拦谷衣的升迁之路，我听不过去，只好：“若是谷衣愿意去，那我也无话可。”

“行，待我下回碰到谷衣，就问问她。”

“问吧，不过我倒是觉得，既然大殿可以将你从北斗星宿请下来，这代察查司职的人不定也可以类此。”

“看把你紧张的，少了一个谷衣，你还不是有其他鬼差嘛。”

“可是他们又不是谷衣。”

的确，无论我平素如何埋怨谷衣，她也终归是与我最亲近的鬼差，漫长的阎王生涯，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她在跟着我。

到如今，我竟想不起在谷衣来第三殿之前，我到底是怎么处理公务的。

玉衡走后没多久，邦竟然亲自登门了。

我在心里将玉衡骂了好几遍，不是明明答应了我，不去邦那儿胡的嘛。

“谷衣不行，她肯定也不愿意去。”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仕途上的危机感，有些语无伦次。

“三殿，你在什么？谷衣怎么了？”邦秀眉微挑。

“我是，她现在还需要多加磨练，还不能升任查察司……”

黄鹂这姑娘听了笑开了眼，问：“邦何时了要让谷衣去任查察司？”

“没有啊，那你这是来？”我看向邦，只见她望着手里的茶杯，作沉思状。

“上回误放了疾行鬼王入阎王殿一事，我难辞其咎，所以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去人间历一回生老病死劫，所以我走后，第邦的日常事务就交由你打理，也算是你将功补过了。”

呃……我能胜任吗？我可以胜任吗？我心中此刻有无数个疑问。

“怎么了？”邦抬头，与我对视，美目甚是赏心，我不由得想到了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