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并未明,也许是六界,也许是五界,又或者只有人间……”
“也不知是本什么样的古籍,你这么信它!”
“你想看?”
“嗯。”
“也行,不过改吧,看我哪心情好了,带给你看。”
话到这儿,我忽然又没了好奇心,我怕看了那所谓的古籍后,会觉得眼下的一切更加荒唐可笑,而自己和诸位神仙的牺牲也显得更加没有意义。
人或许是不怕死的,但是更怕没有意义。
我怕的就是这种“无意义”,可是回顾一生,能遇到历寒,或许还算是有那么一点意义了。
想到这儿,我忽然又心安了。
“死就死吧,我无所谓了。”
“你可真是我见过最不屑反抗的神仙了。”毕川界那些神仙啊,没有一个不和他打得你死我活过,可是他们都输了,而且都输得很轻易。
“因为他们自不量力,我啊不一样,我很清楚自己的水平。”
于其斗得一身疲惫,我不如躺着睡觉,在我人生的最后时光,还能回到凤麟洲,我是不是得感谢毕川?
“阿映,我倒有点舍不得你死了,毕竟你这么有趣。”
“可是舍不得有用吗?”我冷笑。
被毕川拉着不断试探元灵的过程,像在和人一一作最后的道别,的确,他们很多人和我可能都是第一次见面,当然也是最后一次了。
到目前为止,我还只见鳞和邦两位熟人。
“什么时候去看看四殿他们呢?”我问。
“他们啊,或许不用了,要是的话,我早该发现了。”
毕川得在理,我却有些失望,看来是没有办法一一道别了,在试探元灵的过程中,我也遇到了一些半生不熟的面孔,可是因为大家都身陷囹圄,我放眼望去觉得每个人都一样狼狈,加上心力交瘁,也根本没有心情寒暄。
他们中不少人以为我做了毕川的走狗,对我怒目而视,我也权当没有看见。
“我干嘛这么累呢?”
“你要是觉得累,可以自尽,这样水柱就的职责就转移到了别人身上,只是这样一来会比较麻烦,因为我又得去寻找谁是水柱了。”
毕川特地耐心跟我分析了我暂时不能自尽的理由,我只得被动被服,继续当“走狗”,其实于我而言,真正不能自尽的原因不过是,我还贪恋着历寒,即便他只是一朵花了,我也期待偶尔能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