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楼里春风浓。
下方不时的有些蝶音浪语传了进来,不过这些还是好的。更加过分的是,周围还有几个男人将女人摁在了门外的墙上,因为隔得近,一些喘息声都传了进来。
这些在春风楼里实属寻常,毕竟说透一点,来这儿都是做生意的,女人获得金钱,男人获得欢愉而已。
可这些声音现在却有些尴尬。
若是房间内只有一男一女,最多只能算害羞。可现在,房间里算上侍卫,便是四男一女。秦月白和魏安襄倒是还好,因为人家本就是一对。但利小刀、陈克金与那跟随魏安襄的护卫,便显得有些尴尬了。
魏安襄笑了笑,便对着护卫吩咐道:“把附近七间房都给包下来吧,我在此感谢两位朋友,容不得他们打扰。对了,记得给足银两,请他们离开就行,不要动手。”
那侍卫听到这话,便急忙走了出去。
陈克金此时满脸带笑的抬起头来说道:“没……没必要。”
魏安襄看着他笑笑,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反而是继续说道:“月白啊,最擅长的就是奏琴,今晚我们把酒言欢。今夜两位也别回家了,这春风楼内,除了我的月白,你们想要哪个姑娘都行,一切的费用都算在在下的身上,以谢昨日两位的救月白之恩。”
听到这话,陈克金双眼放光,反而是利小刀有些为难。
毕竟他未经男女之事,而且如今心里多了一个裴南音。自小没接触过什么人,他还是秉承着私塾先生教的那些东西。
看到利小刀这副模样,魏安襄兴许是喝了两口酒,便哈哈笑道:“莫非这位兄台家有悍妇?不敢在外留宿吗?”
他说完之后,这才想起来,这两位的名讳都没问。
“对了,两位兄台怎么称呼?”
“他叫利小刀。”陈克金率先回答道,随后看了一眼这魏公子,脸上带着一丝饶有趣味的笑意,便接着补充道:“我叫沈安。”
若是寻常人听到这两个名字,自然不会多想。
但若是与贪腐和北魏有关系的人,与这次永安还有裴家倒卖军械案有关的人,听到这两个名字,自然会有反应。
果真,这位魏公子听到这两个名字,先是一愣。
“难道魏兄认识我们二人?”陈克金双眸之中犹如蕴含利剑,眼中有光。
魏安襄很快的便掩饰了过去,随后笑道:“没有,只是我有一个好友,恰好叫沈安。他啊,比我年长几岁,小的时候便护着我,可没想到,大了之后,居然会有同名同姓之人来护着我的女人。”
这魏安襄反应极快,里面便编出了一个故事,而且这个故事还能拉近彼此的距离感。
陈克金笑了笑,也是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帮这位魏公子倒了酒,拿起了酒杯说道:“这么有缘,不得不来干一杯。”
说着,便率先一饮而尽,魏安襄作陪。
喝毕,陈克金这才说道:“我这兄弟啊,是个痴情种,心里有了一个女人,所以……”
魏安襄听到这话,便立马问道:“不知道哪家姑娘能得到利兄弟的垂青,若是有可能,兄弟我帮你去把她寻来,以谢利公子。”
利小刀正要阻止陈克金继续胡说道。
可没想到的是,陈克金似乎早就有了打算,便直接回答道:“这个人恐怕有些麻烦。”
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贩夫走卒,都怕别人看不起。
听到陈克金说这话,魏安襄便有些不乐意了,拍着胸脯子说道:“在下虽然一介布衣,但也走南闯北不少时日,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三教九流都认识一些,只要是距离这衮州城不远的,我都动用一切关系,去帮利兄弟求来。”
陈克金眼睛一亮,便说道:“此言当真?”
“当真!男儿一言,驷马难追!”
听到这话,利小刀似乎已经知道陈克金要说什么了,他有些琢磨不透陈克金的想法,但也知道,陈克金绝对不会害他。
果真,陈克金便急忙说道:“我家利兄弟喜欢之人,便是衮州裴家的裴南音小姐,有一次马车经过街道,我这位利兄弟远远的看到了裴姑娘一眼。自此之后,便如同被勾了魂儿一般,茶不思,饭不想的。”
之前秦月白便让人备了一桌子的菜,而此时利小刀恰好夹了一块肉。正要放在碗中,却听到陈克金如是说,顿时发现这魏公子把目光移了过来。
此时他把肉放回去也不好,夹进碗里也显得有些不好,进退两难。
“要不是我这些日子天天苦口婆心的劝他,男儿当立大志,走四方。这两天,我这兄弟食欲才好一些。对了,魏公子,刚才你说的话可算数?”
魏安襄听到这话,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这裴家虽然没有官身,但其财富可是不菲,而且还得到了乾朝的特许,可以卖盐。
自古以来,盐和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