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王,自然要对得起他这个封号。
李禅的《城墙》传了出去之后,他也不管,每日就是和女人嬉闹。
玩得高兴了,在春风楼一楼都能听得到这位王爷和女人们的蝶音浪语。
同样是来寻花问柳的,可这李禅却被其余的人羡慕且叹息着。
不少人认为,若是他们有李禅的身份地位和资源,必然要做出一番功业。他们居然在这位王爷的身上找到了一丝慰藉和优越感,毕竟他们不成功有一万个理由,最大的理由便是家世;但这安乐王李禅不成功,那便是自己废物。
李禅不管这些,更不屑于去管这些。
他现在的日子和以前差不多,早上女人陪玩,中午吃了饭之后,下午陪女人玩;等吃了晚饭之后,便是和女人一起玩,深夜自然就是大被同眠。
枯燥无聊且又千篇一律的日子。
也正是因为这枯燥无聊且千篇一律的日子,才让他的哥哥们对这个弟弟放宽了心。
期间,他也将柳温纶叫来问了两句话,无非就是他那神作引起轰动了没之类的。
柳温纶不敢隐瞒,也不会隐瞒。李禅的诗作自然引起了轰动,要不然也不会被人冠上诗无敌的名头。
不过这是何种轰动,李禅没细问,他也不会细说。
李禅知道之后,便向着左右手搂着的女人各自亲了一口,于是便当着柳温纶的面说了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话。
柳温纶虽然嫉恨裴宁,但也是念圣贤书的人,只能咬咬牙,急忙拜退、。
……
一晃过了四五天,这文试即将开始,可这李禅似乎根本不在意。
他该陪玩的陪玩,该让别人陪玩的让别人陪玩,该一起玩的一起玩,依旧过着奢靡的生活。这几天,他几乎都忘记了自己是来提亲的。
入了夜,他睡在了大床了上,鼾声如雷。
而在他的左右两侧,各自有着两三个衣衫不整的女人。
本来说,女人应该厌恶男人的鼾声,特别是在床上的时候;但面对这位身份显赫的王爷,她们居然还觉得这鼾声有些可爱。
房顶上传来了细微的声响。
任凭你再高的楼,只要有人居住,都免不了两样生物,老鼠和猫。
所以,这房顶上细微的响动,即便有人听到了,也不会在意。
若是在百姓家,还会呵斥两声“死猫”亦或是“死老鼠”之类的话,但在春风楼,没有人会在意,也很少有人会听得到。
房顶之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洞,月光漏了下来,随后便有烟雾涌进了房间内,显得有些迷幻。
本来那些睡不着的女人,也立马没了知觉。
门微微发出声响,这点儿声响对比起热闹的春风楼来说,简直不值得一提。
刀才举起,突然间一双眸子睁开。
吓得这举刀的人一个激灵,此时平日里看起来肥胖得连走路都成问题的李禅如同一只灵活的猴子,他一跃而起,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了刀,一刀下去,鲜血溅在了墙上,这刺客便倒在了地上。
刺客还来不及说一句话,就这么瞪大了眼睛,躺在了血泊之中。
李禅赤裸着身子,提着刀,看了一眼这房顶,于是亲自点亮了煤油灯。
房间中弥漫着血腥味,他先赤裸着身子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用床上的帷幔擦了擦染血的刀,这才披上了衣服,坐到了桌子旁。
若是前些天他在城外展现出这等武力,也不至于被裴旻用长剑架在脖子上。
李禅没有管那些昏睡的女人,一个人慢慢的喝着茶。
等到他为自己斟了两杯茶之后,才有一个人直接闯入了房间。
“一刻钟还多,是你和你们的人疏于练习了吗?”
门口的人穿着黑衣,站在了门口,手里抱着一把短剑,随后丢出了一个黑袋子。
李禅接过黑袋子,打开一看,里面放着四只血淋淋的耳朵。
李禅把袋子丢了过去,一脸嫌弃的说:“以后和我报数字就行了,别老是拿这些血淋淋的东西来。”
那黑衣人笑了笑,将黑色的袋子收好,系在了腰间,随后说道:“你刚才也不问问是谁派来的?”
李禅看都没看他一眼,多斟了一杯茶,指了指凳子说道:“有什么好猜的,二哥以为我是傻子,利用我来逼出沈安的后手,让那假的沈玉轩自个儿跳出来;至于大哥,他太子之位坐的太久了,以为什么都是冲着裴家的私盐经营权去的。虽然盐很重要,可他忘记了,只要有了铁,有了强大的力量,这些东西直接收回来就行。答应裴家的是父皇,只要父皇嗝屁了,最多背上一个不好听的名声。可这名声,算得了什么呢?”
黑衣人坐到了凳子上,喝了一口这位安乐王亲自斟的茶,眯起了眼睛说道:“王爷泡的茶就是不一般,不过你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