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晚上就不会做噩梦吗?你睡觉能睡得舒心吗?
独孤月,就是老道这一辈子深爱的女人,也是伤他最深的女人,老道为她付出全部,到头来换来的只是他轻藐一笑,冰冷一剑,老道这辈子最不值得的就是全心全意爱那个女人。
夜,寂静,空间中只有天机老人的低噎声和青玄天的叹息声,多好的一人,就这样死在自己面前,有些自责,要不是自己请他出山,或许情况就不会这样,老道就不会死,青玄天把很大的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
夜幕过后,朝阳升起,桃花山上桃花观前多了一座孤零零的新坟,坟前摆着三坛浊酒,坐着一老一少,两人怀中都抱着一坛美酒,略有醉意的两人脸上布满忧伤,四周的空气中都弥漫着忧伤的味道,一片寂寥。
一阵风吹过,吹掉一层新坟上的尘土,少年抱起酒坛又喝一口,看着山下的桃林,苦涩的说道:“臭老道,你倒是真会选地方,等春天来了,就有成林成片的桃花伴你,我都没看过桃花山的桃花朵朵开呢,你倒是好,可以看一辈子,看腻了,你就托梦跟我说,我让人把山下桃花换成李花,梨花,海棠,……你想看什么我就给你种什么花。”
少年又喝一口酒,把怀中酒坛放在坟前,道:“老道,有时间,我又来看你,如今我也是身不由己,天天被人追杀,本打算去东海躲一阵,有你一路护航心里也有底,如今你走了,我恐怕走不到东海了!”
踏着晨阳,少年下了桃花山,过了桃花林,进入桃花村中背影消失在人群中。
东越吴家剑冢之中,吴四柱和美妇盘腿对坐,两人双掌相对,一股股内力从吴四柱丹田出来涌上手臂,经过手臂汇入美妇身体之中,天机老人愤怒一掌,把美妇五脏六腑打移位了,吴四柱正在用吴家祖传功夫为美妇疗伤。百晓阁主和吴辰远远的站着,看着疗伤的两人,美妇的伤暂时是好不了了。
百晓阁主心中计较着:这一次吴家损失惨重,除吴四柱夫妇和吴辰以外,其他一百多人都命陨了,独孤月还受重伤,这一次,怎么看都是吴家亏了。
吴辰心中还对百晓阁主昨夜带他离开战场的事耿耿于怀,若是继续战下去,他有把握让李少遥重伤,多事的女人,以前阻止自己杀青玄天,现在又坏自己的事,要不是老祖宗有令,不能对百晓阁的人动手,恐怕早在剑冢外就出手对付百晓阁主了。
昆仑山上,逍遥子一袭白衣,就身上这一套衣袍,看他穿了不下几个月,白色衣袍却没有丝毫污渍,也没有异味,倒也是神奇,也不见他那天换过衣服,好像就只有这一套衣袍一样,青玄天的粗布麻衣还有三套在身,隔三差五还换洗呢,换洗衣物这一点逍遥子可没青玄天勤快。
早晨的昆仑山被云雾拦腰截断,云海上的半截山顶就像漂浮在白色海面上的小岛。逍遥子看着云海暗暗失神,十年前,两人就是在此地喝酒饮茶的,那么厉害的一个人,十年后居然死在一个女人手里,遇到独孤月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悲哀。
尘世的事,除非是青玄天的事,逍遥子不插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他只是站在山巅缅怀故人罢了。
昆仑山外,白煞的大军把昆仑山的各个出口把控住,对于逍遥子这样的人来说,何处不是出口,白煞这么做也都是在白费心神力气。
段三回到断手门中立马就修书一封,差人送往皇城国师府中,把这里的情况该说的都说了,该隐瞒的一字未说,比如昨夜和老道青玄天合伙对付吴家,把公事办成私事,他在书信上就只字未提,免得皇城中的人起疑心对付自己。
哪些事该说哪些不该说他心里明了得很,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自己虽然不侍奉在君王身边,可远处有一只恶虎在督促着自己办事,办的事稍微有些不顺眼,那头恶虎就有可能把自己吃了。
昨夜一起跟随段三去的人都被他派李少遥和牧辰,牧宫三人封了口,他不想昨夜的事短期内被皇城那边的人知道,至于吴家的人和百晓阁主,落败而逃,更不可能到处去说昨夜大战的事,青玄天自身麻烦都解决不了,更不可能到处去说,至于天机老人,一直都是看破不说破的人,也不是嘴短之人,那些暗中观察的人都被他找出来一一灭了。
“暂时不要动手对付青玄天,那么多江湖上的人爱闹腾就让他们去闹腾好了,我们休养生息要紧,记住,密切关注皇城那边的动静,有风吹草动就告知我。”
段三召集来李少遥三人,交代一番,三人不傻,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他们与段三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三人点头,拱拳齐声答道:“是,门主!”
背负着仅有一只的手臂,段三慢慢的出门,回到自己在断手门中的修炼场所。这一次出去,与老道拼了一剑,又与吴四柱战了一番,收颇丰,要好好去消化一下,争取更进一步。
豫州,天锤镇中,一个醉醺醺的少年抱着一坛美酒边走边喝,一不小心就撞到一个公子哥打扮的人,那人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