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船舵固定死,就跑回船舱里胡乱翻找起来,不一会,就找几箱丝绸布匹,还有几坛没喝完的美酒。
少年把这些布匹卷成几个布球,看一眼旁边的酒坛子,骂咧道:“狗屁的要酒不要命,酒没了可以再买,命没了拿多少钱也买不了。”
弯腰提起两坛美酒,抱着布球,跑到后面甲板上,看着追来的三艘大船,轻轻拿开就酒坛塞子,猛的竖起酒壶喝一口酒,不舍的把酒倒在几个布团上。
一坛美酒倒完,少年拿起一个布球拖在手里,又从怀里拿出火折子握在手中,盯着后面越来越近的三艘大船,心底呐喊……
近了,近了,快到了。
点,就是现在。
少年点着手中布球,扔出去,一个火球直直飞出去,撞在中间那艘大船的船帆上,船帆瞬间着了起来。
海上的风有点大,火势也非常快,只是一会,船帆就被烧一半,再去看其他两艘大船,也好不到哪里去,船帆都起了火。
没有船帆,三艘大船行进的速度越来越慢,少年的大船离他们越来越远,少年站在船尾甲板上,看着不停提水灭火的天剑宗弟子,心中布满疑惑。
天剑宗,可以肯定是个海外隐世的大宗门,自己以前听都没听说过有天剑宗这么一个大势力,更别提招惹到他们。
为什么?天剑宗的人会对付自己?
这是他现在心里一直疑惑的问题。
少年取下腰间酒壶轻轻喝一口,对于眼下想不通的事,他一般不会去想。
以后,一切都会浮出水面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少年别的时间没有,唯独等的时间特别多。
没有追兵追来,少年放慢大船的行驶速度,倚靠在围栏边上,慢慢的欣赏起海上风景。
我有一壶浊酒可以慰风尘。
一个人的时候,酒就是他最好的陪伴。
在他身后不知多少海里的海面上,漂浮着七艘楼船,三艘楼船没有船帆,其中一艘更是被烧了半边,现在正往下一点点的下沉。
中年剑客不甘的看向前方海面上,暗骂一声:“居然让那小子逃走了。”
身后的天剑宗弟子也识趣的没去打扰他,除非,是找骂,或者说不想活找死。
中年剑客在心里发誓,今日被烧船的耻辱,终有一天他会去洗刷的。
茫茫大海之上,想要找到一个人,太难了。
中年剑客也不会傻到在大海里去找一个人,他相信,少年总会出现的,无需他去找。
不甘的说一声:“回去”,中年剑客就走回船舱中,剩余六艘能动用的大船纷纷调转船头往回赶。
东海国内,最鼎盛的大家族王家,也逃不过灭亡。
王家原来坐落的地方到处都是尸骸金银财宝,有贪财的人看到遍地尸体也不敢去捡遍地散落的珠宝。
王家,说灭就被灭。
天荒岛郭家,又走回世人的视线当中来了。
王宫中熬游跪在地上,低着头,旁边还躺着一具女尸,敖烈看着女尸骂着熬游。
“若是她可以死的话,三年前,我就可以把她杀了,留着她,就是为了逼王兄交出传国玉玺,如今,她死了,王兄决计不会把传国玉玺交给我。
没有传国玉玺,掌握实权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不能名正言顺的做东海国的王上。
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你告诉我,现在,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敖游不敢作答,一直低着头,心中万般委屈,事发突然,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三公主已经自杀,说什么也没用,最终的结果就是三公主已经死了。
现在的不还口,是最大的明悟。
不还口顶多被骂几句,若是还口顶撞,那下场肯定比现在要惨。
敖烈对别人狠毒,对自己儿子更狠,曾经只因为敖游说错一个字,敖烈就罚他三天三夜不吃不喝。
还好有人偷偷照顾着敖游,不然敖游活不到现在。
敖烈骂一会,自己觉得无趣,摇头背着手往外面去,他要到王宫中看看自己的王兄,至于敖游,就让他自己看着办了。
天宫中,酒老回到小木屋中,又把自己关在小木屋里面喝闷酒,萧凝没有回自己居住的院落,而是来到青玄天以前居住的院落里,看着院落,所有的画面就浮现在脑海里。
想起有趣的时候,她的脸上还会露出笑意,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看着院中青玄天一直喝酒坐的石桌,萧凝慢慢的说道:“你的仇,已经帮你报了,该杀的人,有人帮你杀了,美酒也给你倒了,有什么需要,记得托梦告诉我。”
吱呀,萧凝掩上门,离开了。
内院大殿里,萧峰看着又来演武场傻站着的萧凝无奈摇头,好似,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去劝解?萧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