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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黄棋主引着两条大汉,抬着满满一筐子零碎银子和钱串子的赌金过来,然后指着它向孟远要他的本金,孟渔才发现马有根去看驴马和车子,这么久了居然还没有转过来找他。
盯着一筐子铜钱,孟渔只好抓了抓头皮道:
“总数是三十多贯吧,就这点钱,但你多少还是得给我一个准数吧?”
三十多贯,这已经是寻常一家人足够全年的吃喝用度了,而且还是那种有酒有肉的小日子!
黄棋主脸皮忍不住抽了抽,将孟渔认真看了一眼:
“共计三十九贯七百九十文,孟家小哥儿,就算钱串子不易搬来搬去,你也应该拿出至少三倍的本金,放在这投注赌金池中!”
三倍,就算一百二十贯呗——
孟渔向草帘子外下意识地瞅了一眼,谁知,正好一眼看见了马有根,正四处张望着,从集市那边终于摸了回来。
这个蠢材,孟渔忍不住笑骂了一声,随即扬手喊道:
“这边来马有根,你公子我在这里哩!”
马有根循声望来,顿时脸上一喜,飞也似地跑了过来,张嘴就道:
“公子,公子,太好了,俺已经定下了一辆带篷子的大车。”
“只是无论川马还是滇马,近来的行情实在太贵,俺就自作主张买了一头大青驴,就是公子你跨马游街坐过的那种力气很大的驴子!”